笑吟吟走来,伴随着标准的笑声,咯咯咯道,“哟哟哟,我说今儿个早起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是有贵人登门,郑公子,别来无恙啊。”
“你常来啊。”傅余欢道。
“偶尔。”郑年笑脸相迎。
二人亲切握手,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
罗秀胳膊绕在郑年的后腰,整个身子贴了上来,一边假笑,一边咬着牙根恶狠狠地说道,“你怕我杀不了你,特意来送死?”
郑年也咧着大嘴笑道,“别来无恙啊!”随后将声音压低,“你他娘的别吓唬我,在这里你动我试试,师父能把你的头拧三圈。”
“臭小子你没处死了跑我这里来碍眼,一会儿下毒让你绝后。”罗秀一面笑着走过一众客人,一面带着郑年向楼上走去。
“少装逼,小心我给你场子搅黄了。”郑年也是一脸假笑,二人以一言我一语直到四楼的客房里面,罗秀冷冷的看着一眼傅余欢之后,将他关在了外面,自己和郑年进入了屋内。
房门一关。
罗秀嚷道,“幸好你小子没把我的事儿说出去,不然我肯定去衙门里跟你闹,这里多少丫头?足够给你弄个门风败坏,然后我再把你杀了,抽了你的肠子绕在你脖子上盘二十圈。”
“懒得和你打嘴仗,我来找人的。”郑年喝了口茶,白了她一眼道。
“找人?”罗秀坐在了郑年旁边,“你带走了老娘这里最漂亮的,现在跑来找人?我告诉你,这里有规矩,但凡赎过这里丫头身的客人,是不接待的,管你是谁,有本事穿着官服来,老娘给你磕头。”
“我来找男人。”郑年无奈道。
“这儿不搞龙阳,去光玉楼吧。”罗秀没好气道。
“我找工部侍郎的儿子,张烈。”郑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笑道,“我知道他在这里。”
罗秀探身走到了郑年面前,弓着身子向前一探,笑道,“规矩,打探消息,一个问题,一两银子。”
“你吃人啊。”郑年怒道,“我明天穿官服来。”
“等你穿着官服来了我再退给你,现在可不一样,小心有人告你贪污啊郑大人。”罗秀哼哼一笑,手绢伏在嘴唇。
郑年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张烈在哪里。”
“后院。”罗秀抓起了银子,咬了咬才作罢,“你要去,我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起争执。”
“找县令帮忙,一两银子。”郑年道。
“你!”罗秀咬着牙,“工部侍郎可不是好惹的,礼部的事儿还在我这儿藏着呢,你别惹我。”
“说呗,反正我可以把你直接供出来。”郑年两条腿放在桌子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要不要拼一拼咱俩谁的命更硬?”
罗秀将那一两银子丢给了郑年。
她没底气和他拼。
郑年没有接过银子,而是将那银子再次放在桌子上,“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罗秀看着突然表情变得正经的郑年,轻声道。
“劫和鸦是什么?”郑年问道。
“你是知县大老爷,你不知道?”罗秀问道。
“师爷只有只字片语的记录,我查了一下,没什么太贴切的形容,只有他们作恶的行径。”郑年道。
“这个事儿嘛,得加钱。”罗秀坐在了郑年的身旁,为二人斟茶。
郑年拿出了十两,放在了桌上,“够了吗?”
“当然够了。”罗秀将银子收入袖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他。”
“好。”郑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