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一路好找,由于怕引起别人警觉,他不敢使用太多真气用来赶路,只能将些许真气运在脚上,走得比正常速度快一些而已。
“项叔,你之前注意到了没有?那女子在金陵王耳边说了些话,然后金陵王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让她离开,她不是个哑巴吗?怎么会在耳边说话?”王崇此时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只好对项叔问道。
“这便是大世界的好处了,人若是脚力不够,可用马来代步,若是无法说话……自然也有可替代的。”项叔说道。
“你是说……妖兽?”王崇好奇道。
“是的,有一种鸟类妖兽,名为白鹦,体格娇小,通体洁白,大概为正常人的拇指头大小,拥有真元,但无灵智,以人精血喂食,可通人心意,白鹦也可借此修炼,与人是相互合作,相互寄存的方式,若是想说什么,可代而传之,想必,之前那女子,便是用这手段进行传话的吧。”项叔回答道。
王崇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上次我遇见她的时候,她不用白鹦传话?反而用纸笔书写,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项叔笑道:“这个……你得去问她自己了,我也不明白,也许是有苦衷吧。”
“咦,前面好像有她留着的真气。”王崇正愁不知那女子走到何处时,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王崇发现那女子一直沿路残留着一丝真气,这真气并没有多大实际用途,就是让人能够感知到的,她似乎是怕王崇找不到她,用这种方式,一直引领着王崇前进。
王崇顺着真气,到了金陵宫内一处水榭亭处,水池已经结了冰,梅月时节,莲花还未盛开,冰下有许多锦鲤在浮游着,那女子便站在了亭口,脸色宁静祥和地等待着王崇的到来。
王崇刚走过去,那女子便转过身,朝着中央的亭子走去,亭内有一个石桌座椅,那女子坐了下来,目光放在王崇身上,似乎是让他也坐过来。
王崇心中虽然有疑,但她乃区区一介二阶仙士,也威胁不到自己,便放宽心,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夫人唤我过来,可为何事?”王崇坐在了她的对面,神色镇定地对她问道。
那女子从自己的吸纳戒中取出了一张宣纸,上面写满了字,递给了王崇。
王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纸阅读了起来。
上面的文字并非是古汉字,而是隶书,有些字王崇虽不认识,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懂,联系上下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公子,奴婢叫甄容,胡厥人。一年前家乡被大汉国皇帝领兵侵占土地,我被掳来金陵,嫁给刘岩。
奴婢在胡厥本有家室,生活美满,与世无争,自到了金陵后,整日饱受折磨,身心俱惫,不堪其辱。奴婢心系家乡儿女,但被束缚于此无法脱身,曾多次想以死明志,但又有遗愿未了,心有不甘。
今日唤公子前来,是因为我察觉到公子乃修霸之人,于大汉亦有仇怨,奴婢不敢奢求公子带我离开,但求公子有朝一日能将一物交于我儿,他名为乌卓,右耳耳垂长有一粒显眼黑痣,身高七尺,仪表堂堂,若上天能让公子遇到他,我则归于草原,虽死无怨,若公子三年内不能遇到他,此物也价值不菲,不劳公子多费心思,能典当不少修石。”
“奴婢甄容,请公子成全!”
等王崇看完这封书信的时候,石桌上已经放着一把金色圆珠,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仅看一眼便知道此物绝非凡物,那甄容也已经匍匐在地上,额头点地,磕在地上久久未起。
王崇脸上一阵惊疑不定,说道:“项叔,这是哪一出?她这书信,是早早就写好了的吧?”
项叔一阵沉默,说道:“应该是有所准备。胡厥人……金色圆珠,我不明白这金色圆珠能干嘛,但是胡厥中能用此等材质金器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甄容对你一定有隐瞒。”
王崇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对这甄容说道:“你对我观察得很仔细,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一听到这话,一直都是带着愁容的甄容,忽然把头从地上抬了起来,连忙拿起纸和笔,在上面写着:“若公子愿意答应,奴婢,愿力所能及的答应公子一切要求!”
这话的潜意思,就是只要王崇愿意帮助她,想对她干嘛都可以。
王崇看她以写字的方式交流,频频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的事情就够多了,我不想再去管别的事情了,夫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在下无能为力。”
项叔都说着女子有所隐瞒,王崇可不想帮一个不诚实的人,他也没那个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