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崇起身,打算重新回金陵宫广场。
但就在此时,这甄容忽然掏出一把匕首,绝望而无助的眼神之中,忽然掠过一丝坚毅之色,她奔袭而上,从王崇后方突袭!拿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王崇身子蓦地一僵,感受到匕首上传来的冰凉寒意,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软的不成,来硬的?夫人,你身上若是再贴我贴得紧一些,让我感受到你的温暖和柔软,拿出一点诚意,我也许还会答应夫人……”
“但你要是想威胁我,无疑就是自掘坟墓了!”
王崇语气一狠,动了动手指,空气中瞬间凝出两只金色手掌,一左一右的将甄容手腕拿捏住,她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落地。
王崇转过身,看着被他“握碎星辰”抓得无法动弹的甄容,疑惑不解地说道:“你明明有办法开口说话,为什么要用写书信的方式和我交流呢?你那桌上的小金球材质昂贵,你定然不是一般人,为何在信里面却不说清楚呢?夫人,你这番行为并不能够打动我,我也没那个闲心来帮你,但夫人要是没有勇气去死,我很乐意代劳。”
王崇说的话固然有些残忍,但这毕竟是站在他自身的立场上考虑的。
王崇凭什么去帮一个处处隐藏实情,还拿匕首想杀自己的人?
此时,这甄容依旧没有唤出那白鹦为她传话,她双手被王崇的金色手掌按捏住,孤立无助地看着王崇,眼眸之中,眼泪簌簌往下掉,她虽不能说话,但张开嘴,能听见她“啊啊呜呜”的哭声,此等场景,任谁见了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
她的眉眼间,与柔姐姐还有些像,王崇本就对刘柔有亏欠,自从知道那件事后,总是心心念念着她,此时看到这相似的眉眼却又不是柔姐姐,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卸去真气,对她说道:“算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懒得杀你,你别以为是我怕了你了,就算你去禀报金陵王,让他抓我去通天大牢坐几天,我也不怕!”
随后,那甄容双手便放了下来,她一个体力不支,真气紊乱,与普通人无异,跌坐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该说你嘴硬心软……还是脸皮厚?”项叔无奈地笑了笑。
王崇再次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但他的手腕又被刚刚才从真气中解脱出来的甄容抓住了。
王崇愤怒地转过身,说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咦……”
王崇脸上的表情蓦地一下僵住,只见这甄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只昏过去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白色小鸟,睁着一双与柔姐姐颇为相似的桃花眼,虽已被泪水嗪满,但依旧带着渴求与期盼在看着王崇。
“项叔,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白鹦吗?”王崇对项叔问道。
项叔说道:“嗯,这白鹦是她自己弄昏过去的,我估计白鹦应该是汉室给她的吧,为了防止它传话过去给汉室,将她说的话泄露,所以弄晕了。”
王崇好奇道:“可是,项叔你不是说着白鹦只是妖兽,没有灵智的吗?难道还可以听令于汉室?”
项叔说道:“这白鹦虽然可以称得上是这甄容的宠物,但是白鹦有一个特点,只要用真气威压它,它便会把它今日所说的一切话都重复一遍,它说的话也就是甄容的话,所以昨天你见她的时候,它不敢让这白鹦开口说话,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见王崇脸色略有些和缓,甄容赶紧将白鹦重新放在胸口间,转过身,将那金色圆珠又取了过来,跪在地上,递在了王崇面前。
“罢了!”王崇长叹一口气,实在不忍心见她总是一副愁色满怀的样子,欲将她手中的金色圆珠收入自己的吸纳戒中,说道:“我只会顺其自然,能不能遇上你儿子,只能看天意了。”
但王崇的吸纳戒,发现并不能够容纳这颗圆珠,收不进去,那金色圆珠依旧在甄容手上。
“我怎么收不了?”王崇在问甄容,也是在问项叔。
“这金色圆珠貌似已经认过主了,就和方天盘龙戟一样,别人收不了。”项叔解释道。
那甄容走了过来,将她手中的金色圆珠,放在了王崇的腰间,随后,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感激地看了王崇一眼——
然后她忽然转身捡起地上的金刀,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决绝,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