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黄晨在心里不住的自我安慰,但毕竟五六年的交情不可谓不深。一路走来重感情的黄晨,可是时时刻刻在维护着大家伙儿的哥们儿情义和利益,谁曾想到头来走的走、散的散,离的离、叛的叛,如何不令他伤心悲痛。而这次的打击着实来的突然且猛烈了些,故当下个会口儿到来时,黄晨的心情仍没调理好。连征又过来询问是否去赶会,黄晨说心里不舒服再歇两天吧。连征似有觉察,问道:“哎,那谁,他们俩是咋回事儿。这都好几次会了,也不说过来一块去赶会,在家都干啥哩呀?”“唉!实话跟你说吧,人家不跟咱合伙啦。上个会哩的时候就分了,我没好意思跟你说。那头为啥睡过头儿了,是让他们给我气毁了。恼哩我一夜没合眼,天苍苍儿哩时候我才眯上。”是吗!呀——你咋不早说,要不然我当时过去怼不死他。鸭子孩儿吊蛋哩不轻,当初可是他鼓动着合伙做生意的,哦,弄半天‘喘’(忽悠)咱们哩。那不中,走,现在咱就找他去,不说个小老鼠上灯台到不了底。”连征得知实情噌可翻儿了。“呀——,算喽吧。跟他这种不义气的人争竞不搁住,再说兄弟一场整的太过了让别人看笑话。他已不仁了,难到咱也跟他似的不义?就这样吧。你兑的那一份钱,咱们随后接着赶会,卖着钱了先紧着你的本钱往外抽,多暂回够了,你还愿意继续一起干,咱就一直赶下去一直分下去;如果不想干了剩下的货你随便挑,下余的不管好赖算我的,你看咋样儿?”黄晨怕连征一时冲动,再弄出乱子来便反劝解他道。“中阿,咋不中。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啦,亏你也吃到这步程度了,我还能不知好歹吗?那——从下个会咱接着赶吧?至于蒙伟那儿,球孩儿我以后再也不搭理他了。”连征虽然还气但听从了黄晨的劝。“那是哩,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谁还搭理他弄啥哩。这以后咱弟儿们摽着膀子一起干。”黄晨劝了连征一排子后,自己似也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