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巧,偏偏正好赶上杀人案。”
之后邢国义再怎么问,保安只是摇头,没有办法只得作罢。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统一意见,决定小刘去高层逐个楼层调查,看到底是否有犯人缒下杀人的可能。我和邢国义地毯式的调查三楼所有的住户,搜集信息发掘可疑人士。
几分钟后,我站在317门前,短短两小时里跑来跑去还真有点累。不过邢国义已经去逐一调查315向内侧的房间,我也不能怠慢。深呼吸,敲响了房门。
据前台信息知道,317的房客名叫胡旭日,四十一岁,四川人。没敲多久,门很快打开,但只开了条缝。里面那人用小眼睛扫了外面一圈,才将门打开,一脸谄媚之笑。胡旭日个子不高,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身穿高领毛衣和滑雪裤,领子直抵下巴,样貌略显猥琐。
“哎呀,是警官先生吧?快请进、快请进。”
“附近房间里有人被杀了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当然,真残忍呐,给打成那样真不是人干的事。”胡旭日挤眉弄眼道。
“我有必要调查一下这间屋子,希望你配合一下。”说完我就开始搜查房间,翻弄抽屉衣柜。胡须日依旧百依百顺的弯背哈腰的应允。
翻查过屋内,我又进入浴室里尽我所能细致的观察着,翻弄着下水槽、倒出垃圾桶。一点带有红色的东西都没找到,倒是在下水槽里发现不少头发,那不是脱发能产生的量,那是怎么回事?
我走出浴室,又在胡旭日的行李里翻弄起来,发现一把剪刀,上面也有少许头发碎渣。再一直翻到箱底,行李箱里剩余的,都是些衣物,没什么帮助。
最后的最后,临走前我还是打开窗户看了下,窗户的状态跟燕宁房间一样,积满灰尘,没有踩过的痕迹,天然的无罪证明——花费了不少时间后,依旧是毫无进展。
在胡旭日的赔笑下,我离开了房间。
我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排查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员以及房客。当然,都是白费力气。录像显示的明明白白,案发前后出入房间的仅仅是死者本人和发现者而已。犯人绝对是通过窗户进入的。但又没有办法解释是如何做到的,眼看搜查进入了死胡同,不知该继续往什么方向调差下去。
“不行……什么也没发现。”
小刘沮丧的摇摇头,繁重的搜查加上沉重的心情似乎让他额外疲惫。
“说了你们不能随便进去!”
我还没有回答,忽然从哪里传来南刑警洪亮的骂声。
这一吼叫,还留在酒店的三四人都纷纷望过去。众人望向的不是别处,正是案发现场315房间的门前。
315房间入口,胖刑警愤懑不已的仰头对着想要进入里面的两人,手臂张开罩住了入口,南刑警个子虽然矮了对面不少,气势却不遑多让。邢国义一撇嘴,满脸都写着‘这次又怎么了’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赶上前。
被胖刑警拦住的两人嘴唇紧抿,皆是一身黑衣,衣服款式极简,毫无美感可言。离胖刑警最近的那人听到喊叫立刻不快的眉头一皱。神色凌厉,但却完全没有跟他吵或是解释的意图,而是立刻以几乎没有声响的动作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邢国义这时走上前来:“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依旧不说话,而且手掌一立,掌心向邢国义,示意不要靠近和打扰他。邢国义略一踌躇,选择了等待静观。
那人并没有讲太多话,事实上他几乎没有开口,电话通后他就只有嗯了两声而已,对面似乎早就料到或是在等待他的来电。接着,他将电话交给了南刑警。
南刑警脸上横肉乱颤,挑衅道:“哈!?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虽然如此说着,南刑警还是很不屑的把手机接过,不情愿且高傲的把手机挪至耳边。
“怎么着?你——”
‘你’字只发了个前音,南刑警的嘴唇便僵住了。电话那边有人在说话,南刑警如同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嘴一合上,眼睛接着也迅速从咄咄逼人的直视黑衣人而转向了地板。接着手臂也缩回身体。
“局长?是你?啊、不……我……没有、没有。我知道——”
南刑警迅速瞄了我们一眼,接着转身走到了里面,走到墙壁能挡住我们视线的地方,唯声音在不断传出来。
“可是……我不参与了?可是现在……
好、好我明白了……
那就这样…嗯…”
南刑警脸色极差的走出屋子,两次张口又两次合上,最后一把将手机塞给黑衣者手里,逃也似的躬着腰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