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生没有和柳生金泽对视,他朝柳生静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第三层看台,俨然已经忘记了下面铁笼中打斗的不可开交的两人。
箫剑生笑道:“换个赌注吧,我的赌注很珍贵,没有与之相应的陪衬之物。”
柳生静云朗声笑道:“她是我儿女,也是我的掌上明珠,自然也很珍贵。”
箫剑生看了眼柳生金泽,忽然冷笑道:“既然能为赌注,便是贱命一条,何来珍贵一说,我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柳生静云突然怒目,气焰冲撞而出,直接将身前的石栏撞裂了无数道口子,碎石纷纷坠落。
但很快,柳生静云便意识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些失态,马上收了身上的嚣张气焰,冷哼一声说道:“人生来就是一条命,在我眼里并无贵贱之分,只有长短之别,何来不陪衬之说?”
柳生静云又看向赵凌雪,呵呵笑道:“您说呢,来自奉天王朝的尊贵小公主殿下?”
话音未落,紧接着人群中一阵潮动,原来那个一直带着面纱,安安静静的女子正是传闻和箫剑生私奔的公主,顷刻间,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她是公主,她是奉天王朝小公主赵凌雪,我要挤过去一饱眼福……”
“今天这趟热闹挤破脑袋也算值了。”
“她是赵凌雪,他自然便是那箫剑生了,难怪如此嚣张,敢不卖大护法柳生静云的面子。”
四周看台像沸腾了的水,无数双眼睛乌央乌央的看向箫剑生和赵凌雪,如果能数的清,落在赵凌雪身上的更多一些,而投向箫剑生的那些眼神更多的是愤恨,想杀人的眼神,赵凌雪越遮挡那张脸,人们越想窥视一番真容,越是心里痒痒的不行。赵凌雪的美貌不是谁谁家的女儿,仅仅街坊邻居知道,要不一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知晓,更不是某个国某个王的妃子,只能在一座森严的宫中闪耀。
在很多人眼里,赵凌雪的美貌是属于天下人的,不应该被某一个人占据,更不应该带着面纱,这就好比东杲的琼碧斯山,山顶白雪皑皑如披着白纱的一位女子,山下樱花香味荡漾,如女子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她应该属于全东杲国人,应该人人有权得以瞻望。
所以很多人越看箫剑生越想他死,心里免不了对柳生静云充满了期待。
但话说回来,哪怕赵凌雪脸上罩着薄纱,依然不耽误有人对着她流口水,对她进行某种慰藉一样的遐想。
离得近眼力又好的看客,能清楚的看到赵凌雪玲珑饱满的身段和眉眼,和传闻的一模一样的,甚至有过而无不及,毕竟传闻是死的,再如何的美毕竟像一张纸,但真人呈现在人们眼前却是活灵活现的,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让无数的目光追随,简直就是一双秋水含情眸,两弯青颦新月眉。
但就苦了那些离的远又眼神不好的人了,他们只能远观那面纱之上如半月一般的楚楚容颜。
此时便有一裸着上身,浑身肥胖的男孩子,指着赵凌雪大大咧咧道:“我长大一定要娶了她当老婆,让她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和我一起玩游戏。
”
有人嗤笑道:“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老婆吗,老婆能干什么,如何才能给你生孩子。”
更有人瞅了眼男孩的裤裆,大笑道:“小家伙,你的丁丁呢,是不是来时留在家里了。”
男孩嬉笑道:“如何?”
那人刚要解释,马上便有人在男孩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低声骂道:“人家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孙儿就别胡思乱想,咱隔壁的美子就不错,和你年龄相仿,等爷爷回去便让你爹提亲。”
男孩一万个不乐意,跳着脚回答道:“爷爷不中,美子屁股太小了,很多小伙伴都说她不能生娃。”
身旁的老人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但扬起的巴掌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了。
被当众揭穿身份,赵凌雪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冷笑道:“有点道理,但好像又毫无道理可言,如你所说,你何来趾高气扬的勇气?”
柳生静云愣了一下,随之乐道:“哪里没有道理,公主殿下不妨明说,免得我等胡乱猜测一番。”
柳生静云身边几人,马上附和的大笑起来。
这种笑声和那些市井无赖又不同,在宫中她听过太多这样的笑声,这令赵凌雪十分反感,但她已经不在是那个初出江湖的公主,这些声音自然难进入她耳中。
柳生静云又看向箫剑生,说道:“小子,你还会认为她比我女儿尊贵吗,还是你太满足于现状,安逸于此而输不起?”
箫剑生说道:“你说的貌似有一丢丢道理,但箫某还是认为无人可以与她相提并论,当然输不起,也是真的。”
柳生静云咧嘴冷笑几声,忽然看向身后几人,本来那几人的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笑,但看到柳生静云的眼神时,心里猛的一颤,顿时如丧考妣。
柳生静云将一人像拎东西一般拎到自己眼皮底下,说道:“他们都是这些年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交情之深且不必多说,如果将这几人的命也加上,总该让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