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瞎子忍痛怒喝,刚欲发作,箫剑生继续道:“来者是客,理应受到隆重招待,两位应该也是有身份之人,莫非就不担心今夜的莽撞行事被你们观主知晓了?”
终于,那人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本观主在此……”
就在这时,漆黑的殿内有人笑道:“此时白观主不应该闭关吗?”
灯火闪烁处,赵凌雪披着箫剑生的衣服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还低着水花,赤着双脚踩在雪上,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白观主。
白观主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振振有词道:“本观主如何行事,与你何干?”
赵凌雪仰了下修长的眉梢,笑道:“本尊主说好的传教圣地呢,难道白观主忘了吗?”
忽然之间,赵凌雪双眸闪烁如星辰,一份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慑令得白观主节节后退,快推至山崖边上的时候,这才缓了口气冷笑道:“本观主自然是说话算数,这事……两日后再议。”
白观主说完,没有征得赵凌雪同意,直接向山上快步行去。
云瞎子僵在原地直到被重重的关门声惊醒,这才用衣物包裹住受伤的手,愤恨而去。
距离山顶不远处的凉亭内,乾元老祖朝着白观主冷笑一声,然后看向狼狈不堪的云瞎子,笑道:“如何?”
云瞎子低头道:“很强,绝非普通的七境。”
乾元老祖皱眉心思片刻,点头道:“如此来看,破去老夫的界阵非常有可能。”
白观主显得很反常,对于刚才之事并不想多谈,匆匆告辞而去,剩下乾元老祖和云瞎子两人,借着夜色交头接耳一阵,亦是离开了凉亭。
废弃的宫殿内,赵凌雪缓步走向二层楼。
箫剑生对着那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似乎很疲惫,终于可以松懈下来洗个痛快澡了,他试了试水温,尚还温和,便退去身上的衣衫,钻了进去,轻闭双目。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赵凌雪的惊呼声,箫剑生跳出浴桶一路水花飞溅冲了上去,就见赵凌雪抱着一团衣物缩在一张床榻的角落处,看到箫剑生之后便飞奔入怀。
床榻之下,不时的传来啃食那些腐木的声音,似乎不只一只老鼠,起码应该是一窝,曾着晚间全家出动了,而这腐木虽然念旧了一些,但那些香味依然保留的完全。
箫剑生窃笑之余,使劲的揽着她的腰身,五指之间从未有过的灼热感觉,就在她将头挤进他怀中不敢抬起的时候,他的手开始肆意的游走。
不多时,他将她摁在了床上,她依然不敢抬头,其实那家子老鼠已经受到惊吓逃之夭夭了。
他使劲的抱紧她,此刻彻底忘记了她是灵主的身份,在他看来,不管她如何变化,她依然还是她,胆小,怕疼,怕血,这是人的本性,褪去坚强的外衣,终将会回归。
他故意说道:“早点休息,我在楼下守着,有事招呼。”
她摇头道:“今夜本尊主要你搂着睡。”
他笑道:“我担心会吃了你。”
她不知何时眸色开始迷迷瞪瞪起来,声音低沉道:“仅此一次。”
他没再坚持。
不知何时,遮挡在朝天山之上的星星越来越模糊,出现了一层浑浊的白雾,白雾越聚越多,越压越低,仿佛就是一张大被子,覆盖在大地之上。
忽然,朝天山半山腰处的一座破旧宫殿猛然的摇晃了起来,木制框架的连接处有的已经脱开,有的已经产生了裂缝,紧随其后,有怒啸声冲天而起,直接将宫殿的二层穹顶洞穿,但却看不到星星。
等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天也亮了。
天光至宫殿的裂缝中投射进来,箫剑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然后急速看向四周,发现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