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已经三十岁上下了,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了。再过几年就步入中年了,因此此时的李三坚少了几分年少之时的冲动,多了几分中年人的沉稳。
花石纲之事已经闹腾了许久了,也是波及到了福建路,只不过刚开始之时,福建路并未波及有多深,危害也不大,李三坚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李三坚也不得不睁一眼闭一只眼。
朝堂之上波谲云诡的,诸路人马是轮番登台。此时蔡京再次复出,再次当政,朝野遍布其心腹党羽,并且赵佶是更加信任蔡京了,蔡京的地位已经是牢不可破了,如此,李三坚又能怎样?
李三坚不过是个地方官员,是回天无术,是无可奈何。
螳臂岂能当车?螳臂挡车的后果就是臂毁人亡。
况且李三坚与蔡京素有旧怨,而因李三坚远在福建路,因此蔡京还拿不到李三坚的把柄,同时因李三坚因为赵佶“老臣”,为赵佶潜邸之臣,因此蔡京还不能将李三坚怎样。
但此时此刻,朱汝明等人强取妈祖石,险些酿成民变。
民变的后果就是将会死成千上万的人,同时朝廷问责下来,首先就是会拿福建路长吏李三坚开刀,因此此时的李三坚是异常的愤怒,且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命人拿下朱汝明等人,欲重重惩戒,以平息福建路百姓的怒火,以让朱汝明等应奉局之人有所收敛。
山魁、许彪二将接令上前,一个捉住一个,就如老鹰捉小鸡般的,拎在了手中。
许彪还劈面给了二赖子一个耳光,“刺啦”一下,撕下了二赖子身上的绿色官袍。
山魁也三两下的扯下了朱汝明身上的绯红色官衣。
山魁、许彪撕下二人身上官衣之后,就将二人踩在地上,看着李三坚,等候李三坚下令。
李三坚挥了挥手,数名军士就扛着法杖走上前去。
在山魁、许彪等军士的震慑之下,朱汝明、二赖子的手下也不敢妄动,缩手缩脚的看着二人,脸上均露出了惊惧及爱莫能助之色。
“李三坚,杀才,你敢打我?今日你打我一记,爷爷我就记你一笔,打我一记,我就恨你一分,到时候,新账老账一起算,总要你将来还我。”朱汝明见李三坚真要下狠手,顿时吓得是魂不附体,是拼命挣扎,嘴也是仍是不服气的乱叫乱骂。
“哎哟,我的大官人啊!”二赖子倒也比朱汝明明事,于是趴在地上低声劝道:“这个人可是个狠毒之人啊,当年他可是亲手打死了国公爷啊,大官人你就闭上嘴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过后再算账不迟啊。”
朱汝明闻言更是害怕,脸色苍白,浑身如筛糠般的乱颤,不过还是听从了二赖子之劝,老老实实的爬在地上,尽量将身子缩成了一团,恨不得来个土遁,就此逃之夭夭。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过后兄弟定大摆酒席,款待诸位啊!”二赖子数名身强力壮的健卒抬着碗口粗细的法杖过来,于是趴在地上连连拱手道。
数名健卒面无表情的上前,“刺啦”一下,就撕开了两人的裤子,露出了一红一黑两个屁股。
臀如其人,朱汝明的屁股是又白又肥,而二赖子的屁股却是又黑又瘦,上面还坑坑洼洼的,不知道长的是什么东西。。。
“臀杖第一记!”记数之人大声喊道。
两名健卒高举法杖,噼噼啪啪的照着二人屁股就打了下去,顿时鲜血迸溅,两人的屁股很快就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朱汝明、二赖子二人刚开始之时,还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杀猪般的惨叫声,可十余杖下去,两人均是无声无息了,被打晕过去了。。。
“哈哈,痛快,痛快,真是解恨啊!”
“李大官人果然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废话,要不然李大官人为民颂为‘李青天’啊?是白叫的吗?”
“李青天为民做主,我等小民感激涕零!”
“小民等定要为李青天立下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保佑你一辈子福寿双全。”
众百姓见状顿时心花怒放,感到无比解恨,并纷纷对李三坚表达感激之情,一些百姓甚至已经跪下向着李三坚不停的磕头。
半响之后,施刑毕,朱汝明、二赖子被打得屁股开花,血肉模糊的晕死在了地上。
朱汝明、二赖子手下随后将二人架上了船,仓皇离去。
此日过后,朱汝明、二赖子等人也不敢在福建路呆了,慌慌张张的奔回了苏州,去向他们的主子哭诉去了,临走之时,还不忘带上数艘大船,大船之上满载搜刮而来各种奇花异石、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