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叔兴,大堂之上,不可如此失态。”李三坚拍了姚舆一记后斥道。
不过李三坚虽然在呵斥,脸上却明显流露出了欢喜、兴奋之色,同时也显得与姚舆亲热无比。
当年姚舆于灵山县之时,与李三坚偶遇,当时可是以兄自居的,可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李三坚的师侄...姚舆成为李三坚的师侄之后,刚开始不岔,久而久之之后,也就习惯了,还真将李三坚当做了师叔,话说师徒之分,可是不分年龄的。两人相处多年,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可这一分开便是数年之久,姚舆又岂能不思念?再加上当年李三坚深陷大狱,虽过后是有惊无险的,但此时两人相见,姚舆仍是无比激动,无比欢喜。
“属下等参见相公,相公多年不见,仍是风采卓然也,只是有些清减了,只是有些黑了。”
与姚舆
等人一同前来的崔虎臣、罗布瑞、济空、冯漳、许叔微等人一起拜道。
“是老了吧?”李三坚闻言哈哈笑道。
“相公才过三旬,谈何老字?”众人闻言一齐笑道。
“恭维之徒...”李三坚白了自己的这些故将一眼后,吩咐谢彦宏道“救灾一事,今日就由你主持吧,故人来访,某今日就做一回东吧。”
“下官遵命便是。”谢彦宏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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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经略安抚使李三坚住宅之内,各种秦州特色菜肴,在四夫人蔡樱雪的安排之下,被端了上来,摆放了满满一桌。
虽均是些普通菜肴,并非山珍海味,但却是较为可口,最为关键的是,故人相聚,就算是平淡无奇的酒菜,也是件令人欢喜的事情。
于是乎,众人是欢快畅饮、吃喝,大声谈着往事,是无拘无束的,开心不已。
“虎臣...”李三坚端起一碗酒问向崔虎臣道“你怎么也来了?汝父可好?”
李三坚求得宋帝赵佶旨意,可调一些旧部前往西北,可当时李三坚记得并未唤崔虎臣前来,再加上崔虎臣之父崔永梽为李三坚多年的搭档,两人相处也是极为融洽,均是相互敬佩,故李三坚有此一问。
“难道相公不许虎臣前来西北吗?”崔虎臣白了李三坚一眼后笑道“多谢相公关爱,家父尚可,只不过目前未在福建路为官了。”
“哦,那么他去了哪里?”李三坚闻言问道。
“两浙路越州知州。”崔虎臣答道。
“原来如此。”李三坚闻言无奈的叹道“李某已经远离闽地了,可崔公亦是离开了。闽地可离不开崔公啊。”
朝廷就是如此,无论你治绩如何,是决不允许一名官员长期呆在一处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就是为了防止尾大不掉,防止藩镇割据。
可李三坚、崔永梽为文臣,难道还会拥兵自重,起兵造反吗?
朝廷是将军权死死的握在手中,无论是开封府附近的军队,还是地方军队,均是由枢密院、三衙节制,地方兵马是由枢密院、三衙、地方州府共同节制,这就造成了军队的指挥混乱,一旦战事骤起,这些军队均不知道该听何人的指挥。
“强干弱枝”、“守内虚外”倒是巩固了皇权,但却使地方军队较为孱弱。
“临行之前,家父说了,欲建功立业,还在西北。”崔虎臣对李三坚说道“家父还说了,李相公为国之良臣,大宋栋梁,因此就命在下前来西北,投奔相公。李相公,虎臣不请自来,不会嫌弃吧?”
“哈哈,你小子。”李三坚拍了崔虎臣一记笑道“‘赛孟起’前来,李某蓬荜生辉,岂敢嫌弃?只不过崔公谬赞也,国之良臣,大宋栋梁?李某实不敢当。”
崔虎臣闻言又是横了李三坚一眼。
你就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整天一副长辈的模样,崔虎臣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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