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湖面之上,宋军、梁山军两艘大船之上各放下了两条小船,宋军小船之上是花荣、石秀等梁山好汉,梁山军小船之上至一人,那就是殿前司都指挥使高俅。
梁山军俘获的宋军其他将校,宋江等人也答应随后归还。
以高俅交换花荣、石秀等人,宋江等人是感到心有不甘的,可李三坚却以言语相激,使得宋江等人不得不答应。
梁山是以“义”字为先的,若是宋江等人不顾及花荣、石秀等人的性命,那么必然会造成梁山内部离心离德,必然会造成梁山军军心不稳。
李三坚可算是拿捏住了梁山七寸,逼得宋江等人答应交换,并且无任何附加的条件,如此不禁令宋江等人又一次感到李三坚是多么的狡诈如狐...
花哥,再见!
李三坚咽了口唾沫,恋恋不舍的看着花荣远去的身影,心中暗道。
不知是怎么回事,李三坚就是“喜欢”上了花荣,渴望将其招至麾下,可为势所迫,为大局着想,又不得不放了花荣,如此不禁令李三坚感到万分不舍...
“多谢李相公以礼相待,花某多谢了!”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船舱之中的花荣忽然站起身来,躬身拱手对着李三坚施礼道。
李三坚对待花荣等人何止是以礼相待?简直是像伺候大爷一样的伺候他们,除了限制他们自由之外,既没上刑具,也没用刑,每天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如此不禁令花荣、石秀等人颇感意外,同时也是颇为感激李三坚。
从前可无任何一个朝廷官员如此对待他们,李三坚还是朝廷三品大臣,大宋重臣。
从前的那些个朝廷官员对于花荣这样的低等武官,要么就如奴仆般的驱使他们,非打即骂的,要么就是骨子里瞧不起他们,从不正眼看他们。
同时李三坚的数次长谈、招降,花荣虽均是回绝,但也感受到了李三坚的诚意,李三坚的爱才之意,是如饥似渴的。
花荣为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了荣华富贵,而舍弃兄弟之义?不过花荣仍是感念李三坚,从而有了此举。
李三坚见状立在船头之上,拱手答礼,却是一言不发。
宋江见状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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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多谢你了。”
李三坚将高俅接回宋军大营之后,便备下薄酒,于高俅压惊。高俅接连喝了三杯酒后,方才开口谢道。
“哥哥何需谢我?”李三坚亲自把着酒壶替高俅斟满酒后说道:“当日三坚救援不及,令哥哥身陷贼手,三坚还要请哥哥恕罪呢。”
高俅闻言顿时大羞。
李三坚的话虽说是在向高俅请罪,话里话外却是对高俅颇有怨言的,甚至有讥讽、指责之意。
连日暴雨,巨野河河水暴涨,李三坚连夜前来请高俅移营于高地,可高俅当时在做什么?
高俅虽是喝得烂醉,但李三坚前来,当时的高俅还是知道的,可高俅却拒不见李三坚,原因就是当时高俅正搂着两名小娘子正在寻欢作乐...
宋军由此大败,高俅麾下万余精锐御前亲军几乎折损殆尽,高俅又怎不羞愤难当?
“高二哥哥...”李三坚将高俅一副羞愤难当的模样,于是叹了口气后轻轻的说道:“你我相交十数年,是亲如骨肉,有些话弟不便出口,但也不能不说,你寻欢作乐也要另寻时候啊,此时为何时?大战在即,你却...误了陛下重托,你我两兄弟又有何面目回去覆命?”
若是换做他人,李三坚说不定要参他一本,最起码李三坚也不会如此苦口婆心的;若是李三坚的部下,李三坚也定要军法从事的。
可高俅是对李三坚有着大恩的,同时此时的高俅是在朝中唯一能够替李三坚说上话之人,可李三坚可不想将高俅也得罪了。
上面有人,一切才是无往而不利...
...
“三郎说的是...”高俅闻言垂头丧气的应道:“是哥哥我错了...不知此刻官家是否知道了此事?”
“哥哥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的...”李三坚又给高俅满上一杯酒后笑道:“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只要我等如此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不但无过,还有功劳呢。”
“嗯?三郎此言当真?”高俅闻言大喜,抓着李三坚问道。
宫中来的传旨使臣?高俅与李三坚闻言互相对视了一样,心中是惊疑不定的。
不过二人也顾不得惊疑,慌忙一起走出帐外,将传旨使臣引进了军中大帐之中。
一名宫中传旨内侍进帐之后又看了一眼高俅,心中是暗暗纳闷,传闻高俅不是兵败被擒了吗?为何还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这闹得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