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膺昊天之之眷命...”宫中传旨使臣也顾不得询问此事,随即取出一纸敕黄,大声宣读。其大体意思就是高俅、李三坚有负宋帝赵佶所托,损兵折将的,折了大宋的威风,损了朝廷的颜面,并命李三坚为主帅,召集兵马,继续进剿,并限一个月内破敌,否则必将会受到严惩等等。
宣旨毕,高俅满脸堆笑的将传旨使臣请了出去,并奉上一份厚礼之后,安排使臣下去歇息后,就又返回了军帐。
“三郎,时间如此仓促,这可如何是好啊?”高俅返回军帐之后,见李三坚仍是呆坐在帐中,脸上阴晴不定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于是也是焦急的搓手问道。
高俅原本有万余精锐殿前司的人马,加上李三坚的五千铁骑,再加上新募的水军,对付区区数千,不足一万的梁山军是搓搓有余的,可此刻因高俅疏忽,宋军大败,高俅麾下万余精锐是十不存二,也就剩下了不足两千,如惊弓之鸟般的残兵败将,而此刻赵佶又掷下严旨,限一个月内勦灭梁山诸寇,如此不禁令高俅是焦急异常。
“有了,有了,妙哉!妙哉!天助我也!”李三坚不理高俅,片刻后,一跃而起,大声呼道,如此不禁令高俅是大惊失色,以为李三坚得了失心疯...
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剿贼可是以李三坚及其麾下的五千精锐铁骑为主的,若是李三坚旧病复发...那还剿什么贼?干脆收兵返京,于赵佶面前老老实实的请罪告饶算了,高俅心中暗道。
高俅可是知道李三坚幼时是得过失心疯的...
“高二哥哥,宫中使臣可有办法使他们帮个忙。”李三坚见高俅展开双臂,打算过来扑自己之时,便瞪了高俅一眼后问道。
“这有何难?”高俅闻言愕然答道:“皆为见钱眼开,没鸟的腌臜,只需给钱,他们能喊你爷爷,不过三郎,你这是...何意啊?”
难当李三坚想求这些个没卵的阉人剿贼?高俅心中暗暗纳闷道,但是这些个阉人又顶个鸟用...
并非所有阉人能如童贯一样,深通兵法,善于领兵,还能长出三缕长须的...
“使他们陪咱兄弟二人演出戏。”李三坚闻言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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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大清早,宋军大营之中,忽然出现了两辆囚车,囚车直驱中军大帐之前,便停了下来。
“带走!”宫中传旨使臣胡中官,挥了挥手后说道。
须臾,高俅、李三坚便披头散发的被人押出帐外,并上了囚车。
二人皆为缟衣素服的,肩膀上还各扛着一副重重的的木枷。
“发生了何事了啊?”
“高太尉、军帅?槛送京师?”
“高太尉也还罢了,军帅何罪啊?”
“是啊,军帅何罪?”
“快过去问问。”
一些外出巡视的黑旗军将士回营之后,正好撞见,于是被惊得纷纷赶了过来,吵吵嚷嚷的,也惊动了不少军营之中的黑旗军将士,于是均纷纷涌了过来。
众黑旗军将士个个是愤怒异常,一些人手中还拿着家伙奔了过来,大声质问,吵吵嚷嚷的,一副欲斩杀使臣、劫囚车的模样,顿将胡中官等人吓了一大跳。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啊?”胡中官倒也配合,指着众黑旗军将士,大声呵斥了一声,不过却躲到了高俅、李三坚所在的囚车之后。
不就是为了些钱财而演出戏吗?可要是被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军汉乱刃分了尸,就亏大发了,胡中官心中暗道。
“尔等所欲何为?”李三坚见状慌忙大声喝道:“姚舆何在?”
“末将在!”姚舆一副悲苦、难受的模样,心中却是暗暗好笑,闻言躬身应道。
“约束部曲,出了乱子,拿你是问。”李三坚大声吩咐姚舆道。
“末将遵令!”姚舆双目含泪,大声接令道。
“官人,夫君啊...你...呜呜呜...”此刻种佩竹忽然抢出了军帐,大声泣道。
一阵微风吹过,李三坚顿时风中凌乱了...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以瞒过梁山耳目,因而此事,李三坚只是告诉给了姚舆、章阚、山魁、费景阳等数人,就连种佩竹也是蒙在鼓里的。
于是丈夫蒙冤受屈,妻子洒泪相送的情景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