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三年某日,征剿梁山泊的宋大军统帅高俅、李三坚因战败获罪,被朝廷派人押解进京治罪。
黑旗军失去了统帅,顿时群龙无首,一些人跟随着李三坚进京,一些人寒心散去,一些人留在了军营之中,但却是六神无主的,不知所措。
黑旗军军心顿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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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夫人呐...”此日深夜之中,军帐之内,费景阳连作揖带拱手的拦着李三坚的八夫人种佩竹,连连劝向她道:“相公他定会安然无恙的,你...你...你...这又是何苦啊?”
种佩竹是全身披挂,背上背着一副弓箭,腰间挂着一柄锈刀,一副将要远行,且是打算上阵厮杀的模样...
“安然无恙?你怎知夫君他安然无恙?快闪开...”种佩竹玉手按着绣刀的刀柄,看着费景阳怒道:“官人他无辜蒙冤,心中定是凄苦无比,我要去陪他,就算是死,我也要去陪他。这一路之上,若有奸人害他,我也要保护他。”
“你保护我什么?”正在此时,军帐门帘被山魁掀开,一名头戴斗笠,斗笠将面目遮得严严实实的高大汉子,闪进了军帐,对着种佩竹笑道。
“你...夫君?你怎么回来了?呜呜呜...”灰暗的灯光,再加上来人故意遮挡面目,因而使得种佩竹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不过看不清面目,难道种佩竹连声音都分辨不出吗?听到熟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调笑,带着一丝坏笑,种佩竹立刻就认出了来人就是她的夫君,于是欢呼一声,便不顾费景阳、山魁在场,纵身投入了李三坚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李三坚是放声大哭,一种劫后重生之感在种佩竹心中油然而生。
费景阳又岂能不是个识趣之人?于是躬身与山魁一同退出了帐外,并将门帘轻轻放下。
“你夫君我有百灵护体,当然就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种佩竹身上铠甲的甲片将李三坚胸口撞得生疼,不过李三坚还是拥着种佩竹笑道。
“夫君...”种佩竹双目含泪,看着自己的郎君,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觉得后怕,垫着脚尖,居然颤抖着主动将自己的樱唇送了上去...
这可是种佩竹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珍贵,才知道去珍惜。
“唔唔唔...夫人...稍等,稍等。”李三坚一亲芳泽,是久久不愿离开,可此时可不是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之时,于是李三坚拼命挣扎道。
“不...我不...”种佩竹不管不顾的,垫着脚尖,只觉浑身发热,紧紧搂着李三坚,不愿放手。
“唔唔唔...好了,我的夫人啊,要干那调调,总要先卸甲吧?”李三坚也是不愿放手,可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李三坚继续儿女情长了。
“噗嗤...”种佩竹闻言不禁脸上一红,推开李三坚嗔道:“谁和你干那...那...呸...无耻之徒。”
“哈哈,在夫人面前,在下就是做一回无耻之徒,又如何?”李三坚笑道:“淼儿,取我的甲胄来,一刻之后,便要集将议事了。”
“哦,好,夫君稍等。”种佩竹闻言奔过去刚刚抱起李三坚的铠甲,就反应过来了,于是转头看着李三坚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就这么回来的啊,怎么?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啊,好端端的为何就回来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不能回来?难道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就满意了吗?”
“少来,东拉西扯的,我问你朝廷不是捉了你去了吗?这就放回来啦?”
“哦,呵呵...”李三坚闻言不禁有些得意的笑着答道:“夫人,请听为夫细说,事情是这样的...此为瞒天过海之计也!”
“李三坚!”种佩竹闻言大怒,抱起李三坚的铠甲就向李三坚劈头盖脸的砸去,李三坚躲闪不及,沉重的铠甲稀里哗啦砸在了李三坚的身上。
“李三坚,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啊,居然连姑奶奶也瞒着?还过海?你想过到哪里去?”种佩竹叉腰指着李三坚怒道。
“夫人,息怒,息怒,事情是这样的...”
“砰,哎哟!”
“..................”
良久之后,李三坚脸色铁青、全身披挂走出了军帐,对一直守候在军帐门口的,忍俊不禁的山魁等人下令道:“击鼓升帐!”
不细看,没人能发觉李三坚脸上有三道细细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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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三年某日,宋剿除梁山泊大军巨野水寨
这一天,天已经大亮,阳光从半空中铺洒下来,穿过晨曦,清澈动人的光线,弥漫开去,照射在碧蓝的湖面之上,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之下,湖面波光粼粼。
碧海、蓝天、还有一些绿树,将威武雄壮的巨野水寨装点的格外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