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耍过刀,甚至可以说是小有所成。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没少教我这方面的东西,侧刀、蹲刀、拉刀、转刀,每一项都要练,每一项都要精,美其名曰:练武强身,老婆开心。这老婆怎么个开心法,我不知道,但强身是真心体会到了。
阿灿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每一个把头都需要一把好刀,我知道张家有把黑金古刀,而这把就是你的开始。行了,带上这个女人,回家吧”。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自拿起刀的那一刻开始,人生就已经改变了,而且注定不会平凡,就算这不是我的选择,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诗杰背起了薇薇,此时她已经悠悠转醒,我们告诉她老外的事情,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好像在想着怎么交代。
我问阿灿:“阿灿,这邺国公的书房在哪,我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阿灿摇头拒绝,说:“不必了,那里的东西我都翻过了,除了功绩册,就是一些道术上的东西。如果没人从旁指导,至少一二十载才能初窥门径,学有所成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所以看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我们身上的毒不能拖,必须赶紧找地方解了,不然后患无穷”。
话说到这份儿上,很明显他是不想让我去,那再强求就没有意思了。说实话,我对于阿灿所说的言语,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空口无凭,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你说被人打晕了,拖到书房里扔下,可那人是怎么避过假后室里的四双眼睛的呢?你自己一个人进盗洞,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又可以精准地打开机关,放我们一行人进来,这又是怎么个说法。阿灿所表现出的,对于这个古墓超乎寻常的熟悉,没法让我不去深思。
我们穿过前室、甬道、阶梯、疑冢回到地上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的五点,古墓外的无数干尸随风摇曳,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
阿灿说:“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有看出什么,心说都离开古墓了,还能发生什么怪事,不如赶紧下山吃碗热乎饭,万一被村民发现了,可就不好解释了。揉了揉眼睛说:“没有什么不对的,赶紧溜吧”。
此时,诗杰突然大叫:“你们看,那个干尸好像在动!”。
我一下警觉起来,又觉得背后发凉,盯着临近树上的干尸开始观察。果然,虽然幅度不是特别大,但好像真的在动,一开始只有手指的轻微划动,后来整只胳膊都开始拧巴起来,发出“咔咔”的声响,如同老头正在疏通筋骨。
薇薇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眼神里透露着鉴定:“他们在树上,我们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千万不能让他们下来,万一走下山去,这个事情就闹大了!”。
忽然,我意识到一件事情,如果树上的干尸在动,那被我们打下来的假瞎子,是不是也在动呢?古墓里的那些干尸是不是也在动?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无法冷静,边掏出两把花撸子抛给阿灿,边说:“盯住他们”。
诗杰一把拉住我:“老乡!你想干什么?留下灿哥一个人顶,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