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因为昨晚折腾了一会，卫月儿和弟弟们都起来得稍晚一些。起来时，江家一家三囗都己经驾车走了。

也得亏昨晚大力哥帮卫家盖了房顶，卫月儿姐弟后半夜才能睡得安稳。

吃过早饭，收拾好家，卫月儿便准备泡黄豆，找个木盆，放进豆子，又加了好些水，江大娘说，泡豆子的水不能一次性加进去，最好等豆子泡皱皮了，再加一次水。

卫冬阳看水缸里没水了，便取了桶子扁担，说他去担点水来。卫雷也拿个小木桶，说他也去。

外面路上还没干，靠水塘那一段路一下雨，就变成了黄泥地，卫月儿让冬阳卫雷走路小心着些，别摔倒了。

卫冬阳和卫雷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后，两人身上都糊了黄泥巴。卫月儿问这哥俩:“你们怎么了？”

两个人都说不小心在路上滑倒了。

“两个人都摔了？”两个人点头，说一起摔了。卫雷的眼神有些躲闪，卫月儿看出有些古怪。

卫月儿在她和弟弟们的床前拉了根绳子，挂了块布权当帘子，平时就收拢在一起，要换衣服擦澡时，就把帘子拉开。

卫月儿说:“身上脏了，你俩也有一阵没洗澡了，正好洗洗澡，把衣服换换。”

锅里时常坐着一锅热水，倒在洗澡盆里，把洗澡盆放在床前的空地上，卫月儿把卫冬阳卫雷推进了帘子里面。

卫月儿拿出针线盒，加紧补弟弟要穿的衣服。一会儿，卫雷先出来了，卫月儿将刚补好的外套褂子递给他。

卫月儿小声问穿褂子的卫雷:“卫雷，阿姐知道，你和你哥不是摔倒了，你小声告诉阿姐，你俩怎么了？”

卫雷小声说:“大哥不让说。”

卫月儿说:“我是阿姐，你不是和我最亲吗？有什么事还不能告诉我。”

卫雷听了这话，把嘴贴到卫月儿耳边，说:“我们刚才打水去，踫到大柱子了。他说你和小白脸分手了，小白脸不要你他要。他还逼着我和我哥叫他姐夫。我和大哥气不过，就和他打了一架。”

卫雷说:“不过我们没吃亏，我们把他按在黄泥里，踹了好几下。他一身的泥，比我们还多。大哥不让我告你，说怕你知道了生气。”

卫月儿拍拍卫雷的肩，说:“阿姐不生气。”

下午，江大娘一家三口坐着驴车回来了。豆子己经泡好了，不太好的豆子也挑了出来。江大娘教卫月儿卫雷磨豆子。

“把豆子带上水，舀一小勺倒进磨眼里，对，一次不能倒太多。磨不能推得太快，太快磨得不细滑，要速度均勻。等磨盘里磨出来细生豆汁后，再往磨眼里加水加豆子。”

卫月儿卫雷几个，磨好了豆汁，江大娘又叫他们将磨好的豆汁放进锅里煮。江大娘从家里拿来了石膏，教卫月儿将石膏一点一点磨成粉，再用水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