蚤休听着冬雷一阵,本想着跨入屋舍中,可萧问道却不像破境归元,而像是破虚立圣的景象。
苍穹之上,虬龙破天而出,紫芒遮天。若是寻常的破境,也不该是这等景象。
虽是夜已深,可雷云早已摧城而来,惊得道心城中的人,皆是站在屋舍外。
屋舍内婴孩儿的啼哭声,夹杂着暴孽的雷动大作。
盘坐在道心城城门上的那人,咬了一口干馒头,呜咽不清的说道:“口渴,来雨。”
他刚说完,天上便下起了大雨,冲洗着那人身上的秽土,还有口中的干馒头。
“走···。”蚤休说着,往屋舍内而去。
“他到底是不是人。”沉禹喃喃几句,便退到一旁。
凡界三族的强者,皆是看到一束紫光,那道紫光连接天地,刺的人眼干涩了起来。
“启山,道儿破境当真是不同寻常。”远在冰封城的魔君南烛,站在魔殿之上说着。
萧启山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道:“他最该谢的,便是遇见兄长。”
两人相视一笑,还如在不正山下时的两兄弟,一同看到了武神酒肆的酒,却从不想哪来的酒钱。
尚京的青楼,如今只有一人,人皇夏渊末。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看,流放的猴子终究是长大了。”
而在圣都的独孤落恒,看着远在天武以北的紫光,他沉吟道:“天若是真的塌了,我该庆幸么。”
九大仙山的宗主弟子,站在山巅之上,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
也许,就是在等一场流星雨。
一声凤鸣,响彻整个道心城,传说的炽凰落在道心城的上空。
它是*重生的涅槃,还是来自幽冥的不死鸟,没一人看的清。
烈焰焚天,朝着萧问道狂袭而去,就如夕阳的晚霞,浓烈的是一副油彩画。
“退。”
蚤休一阵大呼,抱着唐冰心和襁褓中的孩子,早已遁在百丈之外。
“这挨千刀的···。”蚤休一身怒骂,看见烈焰之劫中,还有两道身影儿。
纳兰蝶衣的指尖落着烬蝶,烬蝶绕在纳兰蝶衣的周身,就在萧问道的一侧。
而另一旁的便是纳兰蝉衣,身后的蝉羽被七彩玄玉炼化,更像是一位九天仙子。
“挨千刀的好艳福。”蚤休说着,袖中的藏刀,看着苍穹上的劫云。
沉禹和李仲在萧问道的一前一后,静待裂云再至。
待赤芒散尽,苍穹染上一层赤金色,如加冕为皇的袍子。
金芒为刀,在萧问道的头顶裂开一道口子,金芒紫电又是一击。
只见萧问道元府内充斥着金芒之气,凝聚为一粒金丹,又在一息间散尽。
而经脉中的金芒之气,还未散尽。
苍穹之上又是一片雷云,吓得新生的婴孩儿,在唐冰心的怀中,哭闹不止。
蓄势以待的雷云,化为纵横苍穹的雷电砸在萧问道的头顶,吓得纳兰蝶衣脸色一白。
烬蝶刚悬在他的头顶,那雷云散尽,而雷元也在萧问道的元府中,化为虚无。
忽尔,天地又变色。
苍天为青,便如传说的苍龙一般,叱咤在道心城上。
青龙降世,引得一众凡人皆是跪拜。
苍龙化雷,本以为萧问道会灰飞烟灭,谁知还是安然无恙。
而卷风再起时,狂电早已暴孽不安。
“那是字么。”蚤休看着苍穹之上的狂风紫电,只见雷云被切割为字符的模样。
“不是。”唐冰心笃定的说,而襁褓中的婴孩儿,还是哭闹不止。
黑云破天而来,紫电卷风而起。
萧问道猛地睁开眼睛,飘在道心城之上,笼罩在那片驰电中。
纳兰蝶衣心中一急,只见纳兰蝉衣摇了一下头,众人皆是缄默在地。
只见萧问道端坐在上空,一方烈焰四起,一方金芒铺天,一方雷云震动,一方苍龙绕身,一方狂风遮天,一方紫电拔云。
元府之中,六道不同的元气在体内游走。
忽尔,萧问道觉得肚中一饿,苍穹雷云便一下散尽。
破境筑元,他觉得离天更近了一步。
坐在道心城城门的那人,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便闭上眼睛,口中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你以后少来道心城。”蚤休本是话不多,可还是心有余悸。
“先天之体。”萧问道看着唐冰心襁褓中的婴孩儿说道。
“当真的先天的修为,莫非又是一位道祖般的人物,七步成仙。”沉禹说着,忍不住多看了那婴孩一眼。
“哼,一会再算账。”蚤休没好脸色。
安顿好了唐冰心母子,蚤休额头上的细汗,才算落下了些。
“名字可取好了。”萧问道淡淡的问着。
“取不取好的,你先别问。”蚤休说着,朝着萧问道伸着手。
“好,我就送你我的压箱之作。”萧问道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