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战争,也只有战争,才是一名武将最好的试金石。
况且,看到王兄祝尤笑对此事略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严从汉也确实想替他分忧。
所以,他诚恳对祝尤笑说道:
“王兄,我费尽心力想考取功名、成为武将,但我认为,只有战争,才能使我得到更好的成长。
况且,八月秋闱,距今还有半年之遥,若作战顺利,届时搬师回府,再作打算也不迟。
所以,小弟想随大军一同出征,为剿灭倭寇尽一份力。”
“不妥,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亲临战场、剿灭倭寇,可比不得训练场和考场,那可是真正的直面血与火、生与死,而今之际,你的身份仍是学生,仍应以学业为重。”
陈老夫子闻言,坚决禁止了严从汉的想法。
“可是夫子,目前武学的生员全都是学生呀,我与他们相比,并无区别,他们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严从汉一句话,竟然让陈夫子不知如何作答。
“总之你听你王兄和夫子的话就行了,回家好好备考,他日获取了武举功名,再说打仗的事也不迟,磨刀不误砍柴功,你也不要急于一时。”
胡一彪替陈老夫子解围,也是极力制止严从汉。
“那郭清扬和祖云旗呢?他们去吗?”严从汉问。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在考生员。”陈老夫子说道。
严从汉不管这些,依然执着地说道:
“夫子、王兄、胡伯父,云旗与我自幼在军中长大,而清扬则是我的发小,他们两人的脾气、秉性,我最为熟悉不过了。
让我和他们一起去,相信我们三人相互配合,或许还能事半功倍。”
不论严从汉怎么说,祝尤笑与夫子、胡一彪三人,就是不同意严从汉参战。
虽然严从汉知道这三人都是为了他好,但他似乎已经铁定了心,执意要前往剿倭前线。
一时之间,几人的谈话竟然进入了僵局。
“不然这样吧,你先返回家中,向家人说明情况,如果她们都同意,那咱们就让你参战。”祝尤笑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严从汉痛快地说道。
“先别这么痛快,我说的是,必须要你家人同意,你可不能作弊,说是我们命令你去的。”祝尤笑有意为难他。
“王兄的意思是,我必须如实向家人说明,并说服她们,使她们同意?”严从汉问。
“是的!”
“好,那我明日便来回话!”严从汉说完,立即起身告辞。
严从汉离开内室,来到武学大堂,找到正在等候他的孙予如,拉起她便往家赶。
“从汉哥,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走得这么急?”孙予如在严从汉身后一路小跑,不明所以。
“有急事要回家同娘亲商量。”严从汉说着,放慢了脚步。
“到底是什么事?”孙予如问。
“等见了娘亲再说。”
“就不能先和我说说吗?”孙予如有些不高兴了。
严从汉心说,不是不能和你说,是不敢和你说,不然怕是你也要纠缠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