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笑粗略地看了一下名单,马上命宫人召来兵部尚书孙正则。
“孙尚书,这是渝州府本次录取的武举人,着你安排一下,在军中为他们安排职务。”祝尤笑吩咐道。
“老臣立即去办!”孙正则应了一声,偷瞄了一眼皇上旁边的严从汉,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这便是兵部尚书孙正则?”严从汉问。
“嗯,你上次护驾入宫时,应该见过此人吧。”祝尤笑问。
“见过,但离得较远,不曾细看。”严从汉说道。
其实对于这个杀父仇人,即便严从汉没有细看,也能很深刻地记住他的样子。
但是一方面是在皇上面前,另一方面自己现在地位极低,暂时还不敢造次,因此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当然,皇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的。
“来年的会试,便是由他主持。”祝尤笑说着,看向严从汉,想看看他的反应。
“有皇兄在,莫非他还敢徇私舞弊不成?”严从汉回答。
“但如今朝中的官员,根本不知道你与朕的关系。”祝尤笑思索了一番后,又问道:
“你父亲遇难时,你年纪有多大?”
“不到十岁!孙正则应该不会认识我。”严从汉回答说。
“但他应该知道你的名字。”祝尤笑说。
“可我的籍贯早已脱离了祖籍,按理,他是不会将我同家父联系起来的。”
“但愿吧,不过你也要小心行事,朕不可能时时守在你的身边。”祝尤笑说。
“请皇上放心,我始终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什么是牛鬼蛇神。”严从汉有些固执地说。
祝尤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了,皇上,渝州下属四个县级武学,已经合并到镇川来了,今年的生员估计比上次还多,因此训练场地较为紧张。”严从汉奏报说。
“那就继续在王府的内外城之间训练吧。”祝尤笑吩咐说。
“可是,若居住在武学,训练在王府,来回来往返,怕是多有不便。”
“朕知道你的意思,想将王府改为武学,上次你在信中便提起过,但王府日后还有其他用途,所以此事就按朕的意思办吧。”
严从汉实在想不明白,如今空落落的渝州蜀王府,日后到底还有什么用途。
但既然皇上执意不肯,他也只能暂且作罢。
“皇上,我此次进京,还有一桩小事要办。”严从汉掏出一封书信说道。
“哦?什么事?”祝尤笑问。
“孙予如曾经的小姐,也就是户部尚书的侄女穆子雨,如今已嫁给了郭清扬为妻。”
“哈哈!什么?有这等巧合之事?”祝尤笑一听,想起了当初严从汉替自己选妃,刷掉穆子雨的事。
“是的!”
“按你所说,这姑娘不是品性不好吗?郭清扬为何愿意娶她?”祝尤笑问。
严从汉这才把穆子雨与郭清扬成婚的事,详细告诉了祝尤笑。
“哈哈,你呀,成也是你,败也是你。”祝尤笑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如今那穆姑娘倒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与孙予如也能和睦相处了。”
“嗯,那倒是不错。那你说的还有一桩小事,是指何事?”祝尤笑问。
“据穆姑娘说,她叔叔曾提起过孙予如的生世,说予如有可能是某位京官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