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找穆姑娘的叔叔问个清楚?”祝尤笑猜测。
“正是!喏,这是穆姑娘给她叔叔的信,我身份卑微,不好上门拜访,所以想请皇上引荐。”
严从汉说着,亮出了手里的信件。
“穆姑娘的叔叔,是户部尚书穆喻中,可是很不巧,穆喻中最近不在京师。”祝尤笑说。
“哦?去外省了?”严从汉问。
“出使高丽国去了,刚走五天,估计春节前才能返回京师。”祝尤笑说。
“出使高丽国?如今朝廷要和高丽邦交吗?”严从汉问。
“唉,也不是,说是出使,实际上是去谈判,与军事有关。”祝尤笑说。
“是否和上次福王叛乱有关?”
“算是吧,如今高丽国竟然屡次挑起事端,欲侵扰后汉国土。”祝尤笑气愤地说。
“事关两国战事,为何不是兵部出使,而派户部前往?”严从汉迷惑地问。
“此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兵部要主持来年的会试,前期准备工作较为繁忙。”祝尤笑说。
严从汉正要继续询问,一旁的荥王祝尤健却抢先开口道:
“借口而已,我看那孙正则胆小如鼠,根本不敢前往高丽谈判!”
此话一针见血,其实严从汉也是这么认为的。
“王弟不得胡言乱语!”祝尤笑赶紧招呼弟弟,不让他乱说。
“臣弟没有胡说,在臣弟看来,身为兵部尚书,惹没有敢战必胜之信念,整日似文臣那般蝇营狗苟,还不如回家种田!”
荥王祝尤健直言不讳地说道。
荥王的话,不仅语气铿锵有力,而且爱憎分明,着实令严从汉吃了一惊。
“你还小,很多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今日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没时间陪你玩儿了,你先回去吧。”
祝尤笑完,便安排两名宫人将荥王送走了。
“既然户部尚书不在京师,那你的事情怎么办?”祝尤笑问严从汉。
“听穆姑娘转述她叔叔的话,好像予如与她父母走失的时候,京师正在发生着什么变故,走失的孩子不止她一人。”严从汉分析说。
“是哪一年的事?”祝尤笑问。
“延德元年!”
“魏公公!”祝尤笑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先前在暖阁陪同祝尤笑的那名中年宫人,闻见祝尤笑召唤,立即碎步小跑,来到御前。
“奴婢在!”
“你在宫中也算是老人儿了,你可知道前朝延德元年,京师发生了什么变故?”祝尤笑问。
魏公公思忖了半晌,说道:
“当时京效的火器局发生大爆炸,京师之地,如同地震一般。
当时恰逢元宵花灯会,人群受惊逃窜,互相践踏,死伤、失散者无数。”
“是了,予如说走失的时候貌似正在看花灯。”严从汉认定,应该就是魏公公说的那件事。
“既然死伤、失散者无数,那户部尚书怎么能确定予如是京官的女儿?”祝尤笑问。
“不敢确定,因此我才打算找他了解一些当时的线索。”严从汉说。
“嗯,那就只有等他回京之后再说了。”祝尤笑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