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了,只待娘亲一到京师,小弟便成婚。”严从汉回答道。
“好,那到时朕一定送你一番大礼?”祝尤笑神秘地说。
“大礼?什么样的大礼?”严从汉问。
“你猜!”
严从汉一听,心说:我告非!又来了。
“这个,小弟实在是猜不着。”
“哈哈,那就别胡乱猜测,到时就知道了。”祝尤笑仍旧一脸神秘。
严从汉点头,但仍是不离开。
“怎么?还有事?”祝尤笑明知故问。
看着皇上的态度,严从汉隐约觉得,皇上似乎已经在防着他了,因此欲言又止,只得回答没事,然后告辞离开了。
离开皇宫,走出承天门,严从汉发现长安右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在围观。
严从汉知道,这是在审讯此前会试舞弊的官员。
严从汉内心焦急,没有进入人群围观,而是绕开人群,迅速返回了孙府。
说来也巧,正当严从汉回到孙府门口,见喻代求等十几名考中进士的镇川武学生员在门口等他。
“从汉,兄弟们明天便要奔赴军中了,今日特来向你辞行。”喻代求说。
“明天便要走?”严从汉问。
“是啊,皇上催得很急。”秦邦锐等人说道。
“本来兄弟是打算喝完你的喜酒再走的,但皇命难违,只好向你辞行了。”顾小伍说道。
“既然如此,那随我进府吧,自殿试过后,一直抽不开身与兄弟们庆祝,今日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吧。”严从汉说道。
众人一听,俱是高兴无比,跟着严从汉一起进入了孙府。
孙府书房内,孙正则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见严从汉回来,立即派下人将其唤入了书房。
“从汉,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应该告诉老夫,皇上到底想把老夫怎么样?”
孙正则很精明,今日朝堂上皇上的做法,他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再想起昨天严从汉对自己说的话,他似乎已经意料到了危险。
“刚才我走出皇宫的时候,长安右门,已经在审讯人犯了。”严从汉没有正面回答孙正则。
“啊?这么快?为何不等到八月秋审?”孙正则自言自语地说。
“孙伯父,我已经没办法了,你看着办吧。”虽然两人此前从未将事情的内幕挑明,但严从汉的这句话一出口,双方均已心知肚明。
孙正则没有回答,又在屋内来回踱了数圈,突然停下脚步,对严从汉说:
“从汉!虽然晓月还未过门,但你我翁婿关系已定,你敢不敢与老夫冒险拼上一回?”
严从汉吃惊地看着孙正则,心想:怎么?你这是打算狗急跳墙了?
“拼什么?”严从汉问。
“皇上已经对我对手了,但老夫不服,杀我几个同党算什么?这京城之内,五军都督府、五城兵马司,老夫还是调得动的,还有辽东十几万大军,只待老夫一声令下……”
“你要谋反?”严从汉打断孙正则的话。
“不是老夫要反,是祝尤笑逼得老夫无路可退。”
“你认为你有胜算吗?辽东大军进京,即便日夜兼程,少说也需十日。五军都督府、五城兵马司,你知道混入了多少镇川武学的生员吗?就连我这个武状元,也是来自镇川武学。”
“原来你真是皇上的人!”孙正则恍然大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