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这些,必须尽快想办法。”郭清扬说。
“想什么办法?现在只有希望皇上能信任了,继续让我统领玉门大军,而且听从我的建议,将玉门周边卫所的军队纳入我的麾下。”
“可是,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放心将其他的卫所的部队交给你?不但如此,就算你能保住玉门总兵一职都算不错了。”郭清扬说道。
严从汉感到事情很棘手,若得不到皇上的信任和支持,他便无法除掉骆平尉。
不除掉骆平尉,他便无法将庞玉飞他们通敌的证人龚大人交给皇上。
交不出龚大人,严从汉私自处决庞玉飞的事情便说不清楚。
“唉,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迷茫。”严从汉说。
“是啊,兵部尚书刘大人知道这些情况后,也是焦急万分,但是没有皇上的信任,他也帮不了你。”郭清扬说。
“真是郁闷啊,本来主动要求前往边关,一心是为了报国,没想到羊肉没吃上,反倒是惹了一身骚。”严从汉郁闷地说。
郭清扬听罢,也有些垂头丧气。
纵观历史上的武将,特别是驻守边防的,哪一个不得好生应对来自朝廷方面的压力?
对于他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边境上的敌人,而是后方朝堂之上的那些文臣。
当初如果严从汉不主动申请去边关,而是像郭清扬那样一直待在兵部,好好当他的武库清吏司员外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时间一长,资历一涨,该升官升官,多好。
但是现在,严从汉骑虎难下了,边关到底谁在通敌,这件事情必须搞个水落石出,否则,不但全家都会遭到杀身之祸,而且还会身败名裂,重新背上叛将的骂名。
难道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到头来是回到原地吗?严从汉想不通。
“从汉,不要着急,我觉得还有办法可想。”郭清扬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得上你。”郭清扬说。
“谁?”
“魏公公!”
我去,又是魏公公,当初想保住晓月父亲孙正则的命,不得不违心地打他,怎么现在这件有关军防的事情也要找他。
严从汉一听到这个名字,内心非常抵触,说道:
“怎么?莫非魏公公如今在朝堂之上已经达到手眼通天的地步了吗?”
“差不多吧。”郭清扬说道。
“怎么会这样?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严从汉气愤地说。
“你也看见了,皇上既信不过武将,也信不过文臣,身边算来算去,也就剩下那几个阉货了,皇上不相信他们,还会相信谁?”
“我实在想不通,那个魏阉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博得皇上欢心?”严从汉说。
“自古皇帝的身边总有一些得势的宦官,你也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设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才是。”郭清扬提醒说。
“好吧,看在这一家老少的份儿上,我再下作一次。”
严从汉显然也知道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