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严从汉的计划,众人纷纷摇头。
“从汉,三千骑兵,而且还是孤军深入,莫非你要步廖宏兄的后尘?如今的廖宏兄一战惨败,至今生死不明,你万万不可去冒这个险呀!”
秦邦锐焦急地说道。
“是啊,如今廖宏兄生死不明,但咱们能推算出他目前的大概位置,应该就在武安以北,靠近太原方向。
我的计划的出兵路线,并不按照他此前的路线,而是从此处往北,先打霍州,进而平遥,再转而向东,攻打榆社。
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与廖宏残部汇合,拯救他余下的兄弟。”
“可是,若遇敌军阻扰,三千人马倾刻便会化为乌有,这样不是冒险,而是……而是送死。”原本在军中,很忌讳说一些不吉利的词语的。
但是秦邦锐担心严从汉的做法太过冒险,因此一急之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严从汉听后,倒也并不气恼,仍旧耐心地说道:
“请大家相信我,此事我有把握。你们若真心支持我,就请照看好临汾大营,不要让敌军有所突破。”
严从汉毕竟是此战的最高指挥,众人见他如此执着,就当是军令难违,因此便只好答应他。
“既然如此,那我再向大家明确一下任务。无论我在前方发生什么事,若没有我的亲口命令,你们都不得撤离大营一步。
另外,我目前也只能向大家大概讲明我的行军路线,若是路途敌情变,我自然也会随时改变路线,因此,你们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断不可随意揣测,出兵援救我。
还有,若是……若是我真的出师不利,为国捐躯,请大家务必克制悲痛,守好临汾,向朝廷请示下一步动作,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秦邦锐等人听完严从汉的吩咐,早已泪流满面。
从古至令,三千人马对十几万人马,这样的作战方式真是闻所未闻。
他们知道,严从汉执意如此,意味着什么。
“好啦好啦,我只是说如果、万一。相信我,我严从汉可没那个脆弱,不但不脆弱,而且我还要成为民军的恶梦,让他们闻风丧胆。”严从汉为大家树立信心。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协力守好临汾大本营,静待严将军的捷报传来。”肖凌峰动情地说。
“那你准备何时出战?”秦邦锐问。
“老规矩,子夜时分。”严从汉说。
“好,那我这就安排下去,为你清点营中最为精壮的三千骑兵,天黑造饭,子夜出发。”秦邦锐说完,红着双眼离开了营帐。
“姜会,要不你随我一起去吧。”严从汉看向姜会,说道。
“我?”
“不错,敢吗?”
“当然敢,只是没想到严将军如此信任我。”
“如今大家既然都是兄弟,当然是用人不疑。放心吧,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生死弟兄。”
“遵命!”姜会异常感动。
午夜时分,严从汉在姜会的陪同下,率领着三千骑兵,静悄悄地离开了临汾大营。
军队离城慢行十数里之后,严从汉立即下达命令,一路奔袭,直取霍州。
相对于临汾来说,霍州只能算是一座小城。
但由于两军长期对峙,霍州城内驻扎的民军并不在少数,约有三万余人。
严从汉率军抵达后,很快便攻破了霍州并不坚固的城防。
大军入城,趁着夜色掩杀冲锋。
夜色掩盖之下,城内一片混乱。慌乱之间,敌军无法估量出严从汉的兵力。
再加上严从汉手中的三千骑兵,可算是王牌中的王牌,在民军面前,势如破竹、无法抵挡。
不到半个时辰,驻守霍州的民军便仓皇向北逃窜。
严从汉清点队伍,竟无一人伤亡。
严从汉留下两名兵丁,一名立即回报临汾大营,一名立即找寻被民军打散的当地武装,准备接收霍州,并立即组织城防,防止敌军回扑。
而后,严从汉率着兵马,疾速向北,继续追赶逃窜的民军残部。
待到黎明时分,严从汉部三千余人,竟攻克了三卒城池,民军仍在一路向北逃窜。
大军在黎明时分离开汾州城,在城外选择一个安全的地带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