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此地离太原已经不远了。想必此前溃退民军,此刻已逃回太原,与太原之军汇合了。咱们下一步如何行动?”姜会问。
“太原城高且坚固,咱们暂时不敢妄动,不如沿着太谷、榆社一带往回周旋。一来试探敌军动向。二来看看能否遇到廖宏的残部。”
大军休整片刻之后,重新起程了。
仍是按照此前的打法,火速追击、掠城而过。
一天之间,又掠下三个城池。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直到攻克榆社,仍是没有发现廖宏残部。
严从汉没有停留,从榆社出发,攻克和顺,而后一路向北,围困阳泉。
此时已经行军七八天了,军中兵士早已疲惫不堪。
严从汉下令,围住阳泉城,但围而不打,一方面算是让所部有个休整喘息的机会。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迎击来自太原的民军援军。
因为,此地距离太原已不足三百里。
果然,在围困阳泉的第二天,太原的民军前来支援。
这正是严从汉想要的效果。
他手下这三千骑兵,擅长的便是野外冲锋。就怕民军不出城。
前来支援阳泉的民军,数量不下五万人。
五万人马,既有大量步卒,也有少量骑兵,还有一些身着民服的游兵散勇。
这样的部队,在实力强悍的关宁铁骑面前,当然毫无战斗力可言。
严从汉待敌军逼近,一鼓作气,率兵猛冲。
五万民军,竟然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冲杀得七零八落。
而后,严从汉率部往返掩杀,很快便将这五万人马清除贻尽。
正在打扫战场时,突然有兵丁来报:
“严将军,阳泉以北的孟县,似在发生战斗,但不知是哪支部队在攻击民军。”
“哦?哈哈!”严从汉一听,当既大笑了起来。
“严将军,你这是……”姜会不解地问道。
“看来廖宏还活着,攻击民军的,肯定是廖宏的残部。事不宜迟,马上率军前往!”
严从汉说完,带头打马狂奔,兵锋直指孟县。
果然,孟县城防已破,一支骑兵正在往城内冲锋。
从兵马的身型及兵丁的装备来看,正是廖宏部。
严从汉发出攻击命令,尾随廖宏部冲入城内。
半个时辰,民军溃逃,内城清理完毕,两支队伍终于汇合。
对面的将领见了严从汉,立即打马飞奔了过来。
“哈哈,从汉兄弟!你怎么也杀出来了?”廖宏高声笑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殉国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严从汉百感交集。
“确是遇到了挫折,不过他们想灭掉我,还没那么容易。”廖宏爽朗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我给你下的什么命令?你为何不及时回城?”严从假装生气道。
“从汉兄弟,原本我是想回城的,可民军一路溃逃,就像是慌不择路的兔子。见了兔子,岂有不打之理?只是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兴起,如今却杀到这里来了。”廖宏解释说。
“只顾着打兔子,没想到被兔子咬了吧?你手里还有多少人马?”严从汉问。
“唉,向严将军请罪,我手中已不足两千人了。”廖宏有些伤感地回答道。
“若你还要执迷不悟,怕是这两千兄弟都要毁到你的手里。”严从汉有些气愤了。
廖宏低头:“请将军责罚!”
“当然要责罚,不过眼下,你我正好兵合一处,共同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