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膳,薄霜又拿药细细按摩了一遍膝盖,疼痛缓解了不少,便去了步生莲画坊。
她以为蝶舞又会在门口等她,还专门弯了弯道,换了个方向去画坊,出乎意料的,没有。
进去画坊后她发现,蝶舞已经到了,坐在后院的一个亭子里面,明显憔悴了不少,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是昨夜被桑无渊折腾坏了?
连她唤她:“蝶舞”,她也只是挑起眼看了看她,全然没有了平素的积极热情之态。
薄霜也懒得理会,正准备离开,却是又被她给喊住了:“双帛。”
“怎么了?”
蝶舞朝她招手,示意她也去亭子里。
薄霜没动。
“过来,还没开工呢,而且今日不开课,一会儿都要去天下第一楼,看我们画坊跟红酥手画坊比赛去。”
薄霜一怔:“今日下午比赛?每年四大画坊决天下第一画手不是都冬至节的时候吗?”
“临时提前了。”
“为何?”薄霜走去凉亭。
“据说是皇上想绘制月盈大好河山图,将每个州郡县的名山名水都画出来,装裱成册,作为日后各国使臣拜访月盈时的赠礼。”
薄霜点点头:“想法挺不错的。”
就是工程有点浩大,不是有点,是很浩大。
“然后,皇上想把这个事交给四大画舫中的其中一个画坊,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啊,是皇差、肥差,得到的画坊可名利双收,四大画坊肯定铆足了劲。”
蝶舞边说,边指指自己边上的位子,示意她过去坐。
“你喊我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薄霜坐过去。
“当然不是,我是有点私人问题想问你。”蝶舞面色有些不自然,警惕地四周看了看。
然后又跟她道:“你要跟我保证,此事听过就算,绝对不能说出去,我也是实在好奇,实在找不到人来问,才问你的,你就当过耳风,等我问完,你就忘记。”
薄霜汗,当即起身:“那你还是别问我,我承受不起。”
“别啊!”蝶舞将她拉坐下,“我这不是怕嘛,怕传到某人的耳朵里,自己的小命不保,但我又真的好奇。”
见她这般,薄霜猜想,可能跟桑无渊有关。
因为只有他,才会让一个人惧怕成这样,才会让人担心背后说些话会祸及性命。
果然。
蝶舞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四王爷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薄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方面?”
问完,她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很惊讶:“你为何这样问?”
难道昨夜桑无渊跟她没做成?
不可能啊!
“我在想,你跟他的交情,会不会就是因为你给他治这方面的病才建立的,不然,怎么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是会有交集的人。我猜得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薄霜:“......”
这想象力,绝了。
“不是,你为何会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