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薄霜发现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只不过，禁语香的药力还未尽散，还是发不出声音。

见她从榻上下来，石磊连忙上前，作势要扶她，却又发现不妥，缩了手。

与此同时，感觉到谁的视线盯着他，如芒在背，石磊循着望过去，便看到蝶舞嘲弄地看着他的举措，他便面色一窘，更不敢扶了。

好在薄霜也抬手示意他不用扶。

见薄霜拾步往外走，蝶舞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给了这个女人如此倾城的美貌，还给了她那么好的出身。

而这两样，却是男人最看中的。

她和她同时掉进地下室，吸入的软筋散差不多，现在她都能比她先恢复体力，连这种事情，老天爷都是偏向她的。

她为双帛不平，也为自己不平。

薄霜走后，外房里便只剩蝶舞和石磊。

石磊也不敢轻易做声，因为桑无渊跟孙大夫就在里屋里面，两厢沉默，一人垂目看着面前的匕首，一人垂目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多久，又有脚步声进门，石磊循声望过去，便看到去而复返的薄霜，确切地说，应该是双帛。

是的，薄霜刚刚回静园取了人皮面具戴上，此时，她是双帛的相貌。

蝶舞还没恢复体力，艰难吃力地侧首，看到薄霜时，瞳孔剧烈一敛，张嘴惊呼，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薄霜知道，那口型是在叫她“双帛”的名字。

薄霜走到她跟前，试图将她扶起来，但因为力气刚恢复一些，手臂使不上劲，不得不看向石磊。

石磊只得赶紧上前帮忙，两人一起将蝶舞从冷硬的地上扶了起来，扶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蝶舞一直看着薄霜。

薄霜站在她跟前，想告诉她实情，却又还不能言语，遂干脆当着她的面，将脸上的面皮又揭了下来。

蝶舞愕然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错愕，震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