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罢雨歇,薄霜感觉到自己要死了,累得没有一丝力气收拾,甚至顾不上穿衣,就在桑无渊的怀里沉沉睡去。
还是桑无渊替她清理了狼藉,给她穿上衣服,她一直都没醒。
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在叫她,她仔细辨听,是她现代的父母。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柴禾还在燃烧,天光从洞口透进来,她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本想起身,却发现浑身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无比,以致于一下子没能如愿。
眼见着又要倒下去,背心一热,被人的大掌托住。
男人略带得意和揶揄的声音响在身侧:“还是练功之人呢,这般就承受不住。”
薄霜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也不知是哪个如.狼.似.虎的禽.兽作的孽?
“你背上的伤还好吗?”
“没事。”
桑无渊将她扶起,问:“站得住吗?”
“当然。”
其实她还真有些站不住。
想着今日还要赶路,结果被摧残成这样,薄霜心里就绞了几分怒气,当即就泄愤地捶了一下他的手臂。
“都是你!烦死了。”
桑无渊却是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笑得开心又爽朗。
“没事,一会儿本王背你。”
“背我?”薄霜冷嗤,“让我压迫你的伤口,然后你在发热吗?”
“哦对,”桑无渊似是这才想起自己背上的伤,“那本王抱你。”
“免了。”薄霜甩开他的手,忍着酸痛,阔步走向洞口。
出了洞口,沐浴着阳光,她活动了一番腿脚,感觉好了一些,回头问洞里正在将地铺上的枯叶踢到火堆去烧的男人:“走吗?”
“走。”
薄霜又看到他自袖袋里掏出那张无仇公子的人皮面具,扔进火堆里。
她双帛的面皮,跳水里不久就掉了,当时想着反正已被人知道戴了面皮,便也没去拾捡,而且,后面还有隐卫追她,她也不敢回头。
不过,此时烧掉面皮,她理解,他们睡过的枯叶也要烧掉,她觉得不至于。
蓦地想起他那夜剪床单:“王爷不会背上又出血了吧?”
“稍微出了点。”
果然。
薄霜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心中无奈一叹,她拾步走回去:“坐下来让我看看,我重新换个药。”
“没事。”桑无渊拒绝。
“是不是不想那伤口好了?”
“真没事。”
薄霜皱眉:“王爷是不是想死?”
“本王心里有数,真没大碍。”
见他这般执拗,薄霜也有些不耐,怒道:“那你以后还想不想跟我做?”
桑无渊当即二话不说,盘腿坐了下来,大手也随即去解自己腰间的锦带。
薄霜:“......”
她其实并不是想要拿这个进行威胁,她的意思是,每次做这事都让伤口出血,还不配合治疗,以后,她再也不跟他做。
谁知一急一怒之下,说出口就成了这样的问句。
也懒得解释,她过去看他的伤。
看完,她就不想说话了,气不打一处自来。
桑无渊回头看了看她,见她一张小脸绷得死紧,唇瓣也紧抿着,样子有点吓人,便也不敢瞎出声。
薄霜麻利地给他清理伤口、给伤口上药,上止血药和愈合的药。
又一声不吭掀了他的袍角,去撕他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