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撕的是中衣的袍角后襟,此刻撕袍角前襟。
撕好布条,给他的伤口包扎好,她甚是不温柔地替他拢起衣领。
桑无渊又看看她。
自己主动系好腰带。
“这个月别再碰我了。”薄霜沉声道。
桑无渊又看了她一眼:“嗯。”
也不敢多说,毕竟背上的伤又被他给霍霍坏了,他知道,所以,也不好理不直气也壮了。
两人一起出了山洞。
“往哪个方向?”薄霜问。
桑无渊指了指:“那边。”
见他非常随意地扬手一指,环顾都没环顾一下,薄霜表示怀疑,眯眸看向他:“你确定?”
“不然,你难道真以为我们每次出征行军靠的都是罗盘?”桑无渊反问,不可一世。
薄霜:“......”
言下之意,他就是活罗盘咯。
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薄霜拔腿走在前面,朝着他指的那个方向。
桑无渊大长腿,两步就跟了上来,牵了她的手。
知道他的性子,薄霜也没拒绝,就任由他牵着。
“本王让晋风给你的那枚信号烟火你随身带了吗?”桑无渊问。
“带是带了,但不是在水里泡过吗?”
应该没用了吧?
“你没发现那是防水的吗?”
是吗?
她还真没注意。
“等我们出了这座山谷,就可以放了它,会有人来接我们。”
“嗯。”
那最好不过了。
两人一人有伤,一人腿软,走得也不快。
“薄霜,你看那里。”
桑无渊指着一个方向,薄霜循着他所指望过去,便看到了一片银杏林。
此时正值深秋,银杏叶全黄了,一片明艳,风一吹,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就像是下金箔雨一般。
尤其是那一片此刻正朝阳,阳光下,风过树摇,金光闪闪,美不胜收。
见她驻足观看,桑无渊问:“喜欢吗?”
薄霜“嗯”了声。
她一直喜欢秋日的银杏,她觉得有种别样的美,既有着秋的婉约凄美,可那明艳浓郁的颜色,又带着夏的热烈和肆意。
桑无渊也远目看着那边,末了,收回视线,看向她,一本正经道:“回京师,本王让人给你种个银杏园。”
薄霜汗。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行径?
“不用,”薄霜继续赶路,怕他真说到做到,又补充道:“也没那么喜欢。”
桑无渊挑挑眉,也未多言。
两人依旧手牵着手往前走着。
桑无渊突然脚步一滞,惊呼:“呀,蛇!”
然后等着看薄霜反应,却发现薄霜不仅毫无反应,还侧首,跟看二傻子一样看他。
桑无渊汗:“你这女人,不应该是吓得连忙跳到本王身上吗?”
“幼稚!”薄霜冷了他一眼,“十丈之内,别说蛇爬动的声音,就是它吐信子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前方有没有蛇,我还能不知道?”
桑无渊:“......”
好吧。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