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四王府不干净，有他的人。”桑无渊凤眸微微一眯，寒芒乍现。

“属下也觉得应该是哪个下人传的。”

“查。”

晋风抱拳领命：“是！那五王爷......”

“既然都找上门了，总不能不见，让他进来吧。”桑无渊拂了拂衣袖上的污渍，是昨夜擦拭落地的杯盏所留。

晋风领命离开。

不多时，桑无寒就来了，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前来兴师问罪的模样。

见到桑无渊略显憔悴、满眼血丝的模样，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四哥这是心理压力太大，一宿没睡吗？”

桑无渊也未起身，就坐在原本的位子上，指指屋里的一张椅子，示意桑无寒坐：“来者是客，我就不跟五弟计较了。”

平素两人针尖对锋芒惯了，桑无寒也不以为意，走到椅边撩袍坐下。

“我今日前来，就是听说，秦慕失踪了，是真的吗？”桑无寒开门见山。

桑无渊唇角冷冷一勾，瞥向他：“这跟五弟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管怎么说，我曾受教于秦太傅，如今父皇不在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敢来找四哥，我再不出面，秦太傅九泉之下不得心寒？”

桑无渊轻嗤。

冠冕堂皇，不就是难得找到一个对付他的机会，不想错过吗？

“而且，我有理由怀疑，秦慕可能不止失踪那么简单，夜市那晚，有人亲眼看到四哥跟她拉拉扯扯，互相谩骂，她骂四哥狗男人，四哥骂她狗东西，这世上，谁人敢骂四哥是狗，而且，四哥向来杀人不眨眼，一气之下，将她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桑无渊：？？？

“五弟真可怜，怎么说也是有王妃的人了，竟然连这都不懂，调.情，调.情你懂吗？这是我与她之间的情.趣！”

桑无寒面色滞了滞。

“谁......谁知道你们是调.情还是互骂？反正现在秦慕已经不在了，还不是由着四哥怎么说都成。四哥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人不是四哥杀的。”

“我为什么要证明给你看，你是刑部，还是大理寺？”桑无渊当即回道。

末了，又接着道：“而且，我还有理由怀疑人是五弟杀的呢？不然，五弟的消息怎么那么快，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五弟能证明给我看，人不是五弟杀的吗？”

桑无寒：“......”

强词夺理。

憋了半晌，咬牙切齿道：“成，四哥不给我证明没关系，我这就上书给父皇，看父皇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理直气壮，看父皇是不是也让我证明？”

说完，作势就准备起身离开。

红昭自门口进来，对着桑无渊一鞠：“王爷，厉姑娘求见。”

桑无渊还未回应，厉逐颜已随红昭之后进了门。

“四王爷，五王爷。”厉逐颜对着屋里的两个男人盈盈施了一礼。

然后转眸看向桑无寒：“方才五王爷和四王爷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我可以证明，夜市那晚，四王爷跟秦姑娘没有任何矛盾，真的只是在打情骂俏。”

桑无寒皱眉睇着她，冷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