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微微点头。
“那四弟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桑无焰问。
反正他现在破罐子破摔了,谁让他不好过,他就要让对方更不好过。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那般感激他的母妃,还是他的母妃厉害啊,在他们二人身上种下此蛊。
此蛊就是他的保命符啊,就算如今举事失败,他也死不了。
桑无渊不会杀他,他父皇也不会杀他,因为他死,桑无渊就得死。
见桑无渊又没反应,他也唤了声:“四弟。”
就在他以为桑无渊会继续不理他的时候,桑无渊突然开了口,声音暗哑得厉害:“薄霜在哪里?”
桑无焰没想到他这个时候问这个,愣了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意外,包括皇帝。
虽然他知道薄霜没死,他这个四子在跟他联手做戏之前,已开诚布公跟他谈过。
他这个四子说,他帮他揪出下毒之人,帮他弄到解药,帮他诱敌上钩,他只有一个条件,让他赦免薄霜的所有罪。
他自是答应了。
他此时意外的是,现在在说蛊的事,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问桑无焰有没有蛊的解药,让其交出解药吗?
虽然桑无焰应该是不会交,但当事人总得关心这个吧?
“薄霜不是当着四弟和父皇的面自/焚谢罪了吗?”桑无焰皮笑肉不笑道。
他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是掌握了实际证据,还是只是诈他,决定先装糊涂。
“你利用她让保觅帮找画掳走了她,又模仿她写的话本上的字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我,一封给父皇,并让人戴着人皮面具冒充她,在我跟父皇面前自/焚,让其烧得面目全非,我们辨不出真伪。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桑无渊问。
在场的众人怔住。
这又是什么惊天消息?
年前冒充秦太傅孙女秦慕的薄府庶女薄霜没死?被三王爷囚了?一切都是三王爷做的戏?
桑无焰眸光微闪。
他没想到桑无渊这么快就知晓得这么清楚了。
果然秦慕比他更了解他,秦慕说,这个男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厉害。
好在他将薄霜囚得远、囚得隐蔽,也好在囚住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不然,这个男人指不定人都找到了。
“快说,她人在哪里?”桑无渊显然有些失了耐心。
桑无焰心念一动:“死了。”
桑无渊怔了一下,自是不信:“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既然四弟早就怀疑我,应该也早就派人跟踪我了吧?她若还活着,我会囚她那么久不去看她。”
桑无渊心里难免有些慌。
确实,他一直对他用觅蛾跟踪,毫无收获。
但也不排除是他谨慎,没有轻举妄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