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禾文驾驶着宗门的飞行玉盘,载着赵土包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了院门口。
刚一落地,赵土包就迈着两条小腿,兴冲冲朝栀子树下跑去。
禾文则是在门前向着柳念作揖拜别,柳念见状,也没有挽留。
赵土包在路过柳念喊了一声“师傅”后,就直接跳起,张开两只小手朝着皖鱼丙苗扑去,皖鱼丙苗也是张怀迎接。
“姐姐,你终于醒了,土包好想你……”
就在赵土包即将碰到皖鱼丙苗时,一团金色的法力将扑在空中的小丫头裹住,并将之转了个身,慢慢放到了柳念面前。
赵土包面露甜甜的笑容,说道:“师傅,土包也好想你……”
柳念笑了笑,解释道:“你姐姐身上有伤,如果你这样冲进她怀里,会弄疼她的。”
“姐姐受伤了!”赵土包一脸担忧地看向皖鱼丙苗:“姐姐你的伤口还疼吗?要不要让师傅帮你治一治?”
柳念率先开口,语气强硬地道:“土包,不行,师傅不能帮她治伤。因为她身上的伤,就是师傅动手打的。”
旁边,皖鱼丙苗听着柳念的这番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更换衣服掩盖伤势,就是为了不让赵土包发现。
一是,怕小丫头担心,二是,不想让小丫头知道是柳念动的手。
没想到柳念居然全都说了出来。
赵土包怯生生站在柳念面前,低垂着脑袋,小声问道:“师傅,您……您能告诉土包,您为什么要打姐姐吗?难道是姐姐她犯错了吗?”
若是赵土包直接哭闹,刘大念就必须摆出身为师傅的强硬态度了,刘大念对此还是很不情愿的。
好在,赵土包没有闹脾气,而是先问询事情的原因,这样懂事的反应让刘大念感到了些许欣慰,却也难免生出了几分心疼。
世上没有生来就懂事的孩子,只有经历一次次训斥与打骂,渐渐成长的孩子。
如今的赵土包会作出这种反应,也就意味着她早已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或许当时那个因犯错而被惩罚的人,就是小丫头自己,而在旁为她求情的那个人,应该是某个没有颠覆规矩的力量,却又疼爱土包的人。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小丫头的母亲吧……
“是的,你姐姐她犯了错,还是那种无法被宽恕的错,必须要受罚才行。
不管她是否已经知错,我作为她的师傅必须给予她一定的惩罚。”
柳念瞧着不断往下垂头的小丫头,语气郑重地说道:“不过,师傅现在已经原谅她了!
只要她提出请求,师傅也会心甘情愿地帮她治好身上的伤。”
赵土包闻言,立马转头充满期待地看向皖鱼丙苗,结果却得到了对方含笑摇头的回应。
小丫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有伤不治,非要顶着这样的身体,她只知道,原本不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见到小丫头再度露出了笑靥,刘大念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并将身体让给了一直想抱抱土包的柳二念。
深夜时分,星月入空
房间里,或许是因为那一觉睡得够长,皖鱼丙苗短时间里生不出什么困意,使得今天的夜晚,格外宁静。
因为与禾文玩了一天,赵土包早早就入了梦乡,此时正蜷缩在皖鱼丙苗的怀里。
柳念只身站在院中,终于,在他决定去昭示堂“贴发寻人启事”之前,见到了萧千动的身影。
萧千动来到柳念面前,率先将长老令牌交还给了柳念,随后又解释了来晚的缘由。
原来他在告知宗门其他成员自己是柳念的执事后,众人皆是以为萧千动是被骗进来的。
在一个欠了八千万债务的长老手下做事,工资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了。
为了不让萧千动误入歧途,长老们拉着萧千动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直到掌门出现才肯罢休。
然后,萧千动又拿出了一个包裹,说是白行且托他转交给柳念的礼物。
柳念拆开包裹,两样破烂从中滑落。
哐啷啷掉在了地上,两人顺势定睛下望,纷纷愣了一瞬。
只见,一把琴弦皆断的古琴横放在地,霸绝无双的道韵在残破的琴身周边萦绕……
古琴之下,还压着一柄被拧成麻花的蓝纹长剑,苍蓝色的剑气如云雾一般,隐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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