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状况了?
缺钱用?
不就是怕我还不起吗?
呵呵呵……
蒋鹏飞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但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眼︱神带着几分卑微,有些谄媚的说道:“是是是,力哥,柱哥,你们俩说的是,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他比了一︱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们,行吗?”
不等两︱人答应。
他又继续说道:“你们俩也知道,我妈年纪大了,受不得半点刺︱︱激,要是你们上门去要钱的话,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呵呵,钱”
说到这︱里。
蒋鹏飞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但那意思。
他相信张力和何雨柱应该能听得懂。
意思就是。
给个面子,大家路都好走。
要是不给面子,真把他老妈给气死了,那你们的钱也别想︱要回去了。
大不了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呗。
反正借钱的时候也没打欠条,爱咋地咋地。
“行,一个月后,咱们再一起喝茶,怎么样鹏飞?”
张力和何雨柱互相对视了一眼,在空气中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何雨柱开口,笑呵呵的对蒋鹏飞如此说了句。
说着。
他也比了一︱根手指。
意思就只限一个月了。
满足你蒋鹏飞的这个小小的要求。
“多谢力哥和柱哥,我就不陪你俩喝茶了,我赶紧回去想想办法给你们俩筹钱,咱们回见。”
蒋鹏飞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从木制条椅上站了起来,冲两︱人点了点头,作势欲走。
“行,咱们回见。”
他口中的力哥和柱哥齐齐点了点头,分别挥了挥手,没有半点挽留他继续喝茶的意思。
“好。”
蒋鹏飞眼︱神闪烁,深深的瞥了两︱人一眼,转身拉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
一离开包间。
蒋鹏飞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暴力给通通抽掉了一般。
浑身无力。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他内心滋生出来。
三十万啊。
如果是几年前,他二话不说,当场就掏出来了。
给,刷卡!
痛痛快快的还钱。
根本不会给这两个‘老朋友’明里暗里奚落和嘲弄他的机会。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别说三十万了。
就是三万块,他手里都没有了啊。
蒋鹏飞无力的靠着墙,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该去什么地方弄到这么大的一笔钱。
就在这时。
包间里传来了两︱道嘲弄声,声音有些大,即便包间门关得死死的,还是依然清楚的被蒋鹏飞给听到了。
“哈哈哈,阿力,你听到没有?蒋鹏飞刚刚还色厉内荏的威胁咱们俩呢,他以为这么威胁就有用?他真是太天真了。”
“是啊,太太天真了。他老妈死不死跟我们有啥关系?一个月,只给蒋鹏飞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他再不还钱,那咱们哥俩就去他家里逼债。”
“这是自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以为咱们没和他打欠条,他就能不还钱了,啧啧,他哪知道,咱们的每一次聊天和通话,可都是录音下来了啊。”
“可不是?铁证如山,他不还钱能行?”
“……”
“……”
听到包厢里传来的奚落声,蒋鹏飞更感︱觉周身无力了,双眼都隐隐要失神了。
暗淡无光。
朋友?
呵呵,这就是他蒋鹏飞交的所谓朋友。
在金钱面前,朋友也会变质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茶馆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800里的。
总之。
一整天下来,他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就连蒋老太太的失望眼︱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丝毫没有注意到。
一晃神。
周六就这么过去了大半天。
傍晚很快到来,白昼逐渐消逝。
“不去,我去干嘛呀?你们那是家宴,我一个外人去参与做什么呢?”
“南孙,你就去吧,大家又不是外人,一起吃顿饭怎么了?”
“奏是,奏是,扭扭捏捏干啥呢?蒋南孙,你还想不想我指点你了?痛快点,上车。”
晚餐地点,苏寒提前就订好了。
朱锁锁拉着闺蜜的手,想让闺蜜跟着一起去,可蒋南孙拒绝了又拒绝。
苏寒看不下去了,直接赢拉着她上了车。
接着。
苏寒开车。
骆佳明坐在副驾驶,闺蜜俩坐在后排,一起离开了鑫众磊服装批发市场。
朝着订好的餐厅走去。
一顿‘家宴’吃得宾主皆宜。
解决了心︱头大事,也就是女儿房子的事情,朱致远显得特别的高兴。
几个小时下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等吃完晚餐,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接近晚上十一点。
骆家一家三口和朱致远以及玛依拉婉拒了苏寒帮忙打车的建议,分别打了两辆车就回去了。
苏寒则载着朱锁锁和蒋南孙,往蒋南孙家去。
不是去做客。
而是送蒋南孙回去。
送到门口后,朱锁锁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苏寒回别墅了,上午她在苏寒手心写了个‘10’。
今天先完成个‘1’或者‘2’和‘3’吧。
10集电视剧没法看。
看个两三集电视剧,还是可以的。
蒋南孙回到家,发现灯全都关完了,爸妈和奶奶都似乎已经早就休息了。
她没有开灯。
拿出手机照明,蹑手蹑脚的上楼,刚一推开卧室的门,便发现她爸爸蒋鹏飞竟然待在她的房间。
不等她开口询问。
她爸爸蒋鹏飞居然做出了一个令她目瞪口呆的举动。
那便是——
当着她的面,噗通一下跪在了她这个女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