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时间眨眼便过,这段时间内,朝臣们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再也没有不靠谱的指手画脚,他们作为士绅,终于可以继续毫无阻碍的控制天下。
除了那依旧执拗着被推进的人口、田亩、宅第清查工作让人有些担心,却也只存在于河南、宁夏、福建,再新加了一个广东。
两京一十三省,多出才子的江西与北直隶依旧是好好的,终归刀没有落在所有人的头上,总有办法找个机会将刀给锈断了。
朝臣们轻松,朱祁镇也轻松,这段时间将大局已定的宁夏巡抚王文调了回来。
做了兵部尚书的王文又在宁夏如此支持朱祁镇的政策,站位已经无比清晰。
他毕竟在朝中有几十年的根基,虽然还有人对这事颇有意见,可也只能留着自己腹诽几句。
有了王文的加入,朱祁镇自然多了他的故旧亲朋的支持,总算不至于一说什么事,乌央乌央跪了一地的人头。
朝局远超以往的稳固之后,朱祁镇最常做的就是微服私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甚至还找机会去了秦楼楚馆,这次当然不再往教坊司去了,毕竟是官办,有太多忌讳。
里面的也多是谈事情的官老爷和富商,远没有“八大胡同”的姐们会玩。
当然,身为皇帝,他自然不会真的跟那些皮肉生意人有实质性的接触。
不然万一真要是跟同治一样,得了花柳死翘翘岂不是遗臭万年了。
还记得那天,刚开始的新奇打一进门就消失无踪,朱祁镇只觉得鼻子被塞进了花粉里,香的人头晕目眩。
再看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虽然面带笑容,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皮囊。
可是那表情下的骨头好像定了型一般,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死气。
老鸨是个涂了满脸胭脂水粉的中年妇人,只不过因为浓重的包装让人看不出具体年纪,更是行尸走肉的典范。
打朱祁镇一进门,老鸨就眼睛一亮,盯着他身上那块玉佩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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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看您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我们这吧?
咱跟您说,咱们这的姐儿,可都是从教坊司里出来的。
那一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您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老鸨拉着朱祁镇的胳膊咯咯直笑。
朱祁镇本就被熏得不轻,再有一个满脸粉的围上来,人那还收的了啊,赶忙挣脱了对方,跑出了门。
可怜老鸨还以为今天遇见个大主顾,想狠狠宰一笔。
却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解风情,站在门口跺着脚朝朱祁镇喊:“您走了一定后悔!”
朱祁镇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回头一看,逃也似的跑了。
“这、这什么青楼?怎么跟妖怪洞府一样!”朱祁镇当时念叨一声,一国之君浑身起鸡皮疙瘩。
金齐年龄本就不大,在那个安乐窝里更是不敢抬头,跟着朱祁镇是是是的点头。
倒是樊忠早年的游戏人间让他对于这些事都算是驾轻就熟,这个劲还只有这种地方有,表情甚至有些遗憾。
从那天起,朱祁镇再也没有去青楼见世面的想法,多是在京城的各个酒楼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