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也留了两个人盯着,飞速回了东边小船。
船舱里的小矮桌上静静的燃着一炉安神香,江驰禹侧倚在软背上,披着薄毯小憩。
从郊外庄子上回来,他并未有闲暇的光景松缓一下身体,忙起来连药也忘了吃,到了这会还病着。
泽也在门口驻足片刻,一想到西边的风声就牙根作痛,挑开帘子一看,江驰禹轻阖着眼,眯的很不舒坦,眉间的郁气作成一团,一点点蚕食着他。
低低叹了口气,泽也作势就要退出来,江驰禹睫跟微动,哑沉的开了口,“踟蹰不决可不像你的性子,进来说。”
“是,王爷”,泽也无奈,只得缓步进去。
江边寒凉,尤其是随着霞光落下,夜幕来临之后,尽管船舱里放了暖榻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冷意。
泽也将安神香往桌沿边放了放,想让江驰禹躺的舒服些。
他刚小心的做完这些,江驰禹便几分疲惫的睁开了眼,漆黑的瞳边熬出了血丝,不甚在意的掀开毯子放到一边,“韩宜年解决干净了?”
泽也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便点点头,“属下让人看着那些商户都散了,才来报王爷。”
“嗯”,江驰禹忽地轻轻笑了笑,看着泽也问:“不是让你亲自看着吗?出什么事了?”
泽也面色难堪,低头抓紧剑柄,一言不发。
江驰禹:“不过让你去提点了韩宜年两句,怎么一回来就哑巴了。”
“王爷”,泽也抬头,压着满腔的怒火,重重道:“求王爷给个恩准,属下有点私事想等处理干净了再回来。”
江驰禹抬手将安息香灭了,指尖触到了矮桌边的香灰,他似不经意的擦拭着指尖,随声:“你有什么私事是本王不知道的,韩宜年惹到你了?”
泽也错开凶戾的眼,用尽力气的手捏的剑柄“嗡嗡”作响。
幽幽叹了口气,江驰禹敛神看向泽也,他有点惊讶,什么事能将激怒泽也,让他强压着怒火。
凭一个韩宜年?他得有多大的本事。
淡淡笑了一声,江驰禹把泽也的手从剑柄上挪开,将出鞘半寸的剑刃轻巧的推回去,沉道:“你从何时就跟着本王了,你心里想什么本王能不知道?说说看,韩宜年到底是那条命又触到本王的逆鳞了,让你愤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