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闻竹峰主三年前遭受袭击经脉断裂,重伤迟迟未愈,甚至境界跌落至凡人,此事难道是假的?”
“方才竹倾月隔空给我递出义词,我能感觉她脉力虚弱,约莫还不到脉动境,再加上小祯的亲眼所见,我猜她这次不愿意露面也是因为不想自己身体状况暴露的原因。”刁志磊道。
“唉,儿子愚蠢啊!我就听说竹峰主已跌至凡人,费尽心力为她寻古玩让她开心,没想到人家经脉康复,我赠送之物怕是入不得她法眼,让旗木那家伙抢了先机,着实可恶!”刁漠忿道。
“都跟你说了不要跟旗木争风吃醋,别说竹倾月不是你能惦记的,就算是旗木那臭小子你也招惹不起,对了,你说什么古玩?”刁志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鱼纹槐铜碟,高祖时期流落在外的古董。”
刁漠刚说完,还没等仔细解释,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只见刁祯大咧咧穿着睡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迈着八字步闯了进来。
“小祯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刁志磊简直要被这对儿儿女气死了,大的痴心不改,小的无法无天,真不知道这俩人未来成家立业会让自己操碎多少心。
刁祯对她爹的训斥显然不挂在心上,火急火燎对着刁漠嚷道:“大哥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怎么会给竹子送这么一个破玩意?”
“啥?”
刁漠见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对自己大呼小叫,一点也不生气,显然这种相处方式早就是家常便饭,但现在却被骂的一头雾水。
刁志磊见自己被忽视,勃然大怒道:“小祯你能不能对你哥尊重些,还有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就你这幅打扮要是让其他人看见还能嫁的出去么?”
“哎呀,爹,你别骂我了,快看看竹子留下的字条吧!”
她说完将一个锦盒和字条交给爹爹,对刁漠是横眉怒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煞气四溢,恨不得把他吃了。
刁志磊看完字条老脸一黑,随手扔给儿子,打开锦盒看到里面之物,对傻眼的儿子冷笑道。
“鱼纹槐铜碟?就是你刚说的古董?”
“你这是献殷勤还是献脸皮?真当竹倾月是田里蹦出来的人鬲没见过世面,在哪儿掏的破烂去忽悠人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刁志磊驼背都被气直了,肺也要炸了,拂袖而去。
刁祯更不是省油的灯,学着爹爹的模样,趴在哥哥面前瞪着一双牛眼,有模有样地一甩袖子,差点泄露春光,不过就她那性格对此丝毫不在意,迈着八字步拽拽离去,厅中只剩下一脸呆滞的刁漠,丢了魂似得看着手中的字条。
“柳贼,我与你誓不两立!”
“得全!给我死过来!”
刁漠双眼通红地在厅里怒吼,厅外屁股尿流跑进来一个人,正是自己的贴身随从。
“爷儿,怎么了?”
得全从来没见过自家少爷发这么大的火。
“给我把翠玉阁的老鳖弄死!立刻给我去!”刁漠面目狰狞一字一顿道。
“爷儿,发生了什么事啊?那柳掌柜…哦,不是柳老鳖是跟藤木宗可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咱们贸然行事会不会有失妥当?”
“啪!”
得全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耳光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听刁漠咬牙切齿道:“妥当?这老鳖拿个破碟子糊弄我让我遭受如此屈辱就妥当啦?我不管他什么藤木宗,惹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赶紧给我把这事办了,听到了没?”
“喏!”
得全晕头转向领命跑出去,到了门外风这么一吹,低头哈腰的模样立马不见踪迹,双眸杀气四溢,向远处守卫招手,冷峻吩咐道:“府上派二十名筑体境修者,去把东城区那家翠玉阁的掌柜全家都给我杀了,将那老鳖带回来,做的干净利索些!”
“喏!”
守卫领命转身去安排。
得全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脸皮,一溜烟去准备美女佳肴,他非常清楚自己家公子在不愉快的时候最需要什么。
他走后没多久,乾橙府暗处的一名守卫左右瞄了两眼,拉低自己的帽檐,寻一处隐秘的死角翻墙疾步向某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