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生活总是这样,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时候,会自己告诉自己要珍惜幸福。
赵鸢想着邓红梨和厉晴遭遇的破事,觉得自己遭遇的不过是一地鸡毛,自己要再矫情未免可笑。
午饭过后,她回到工作室,石清源的微信已经发过来了,情商很高的人,每一句夸赞的话都不显山不露水的,说得赵鸢很舒服。
他最欣赏的是一串南红的手串,樱桃红的料子,搭小叶紫檀的圆珠,颜色于稳重中又跳脱出娇俏的色彩。他妻子不信佛教,所以可以不用操心佛珠手串的那些规矩,只要好看就成。
赵鸢在装各种散珠的收纳盒里找出成色最好的南红珠和小叶紫檀珠,搭上纤细的银垫片,双鱼的南红坠子,不复杂,很快就穿成了。她戴到自己的手腕上,皮肤被两种颜色的珠子衬得很白皙,她看着那橙红色的双鱼坠子,头并头,尾交缠,不知怎么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有心拆开换个坠子,又觉得自己这心魔可怕,还是放弃了。
接完孩子回家,她在卫生间洗澡前的片刻独处时间里,给石清源发了照片和一段文字:
【我真是粗心了,都没有问一问嫂夫人的手腕粗细。这个样子石老师满意吗?】
照片是那串南红戴在她的手上,特意没有把焦点对在南红手串上,而是拍清晰了她整只手,角度也选得特别巧妙,手指削葱根一样又白又细。
她洗着澡,竖起耳朵听槅门外头手机的动静,顶着满头泡沫时,微信信息熟悉的动静传过来。赵鸢赶紧冲泡沫,胡乱涂了护发素,也顾不得包裹热熏一下,匆匆冲掉,身上也就这样胡乱一冲,披上浴袍看信息。
他果然说:【设计得好美。】
赵鸢无由地失望。但看到上头有一条撤回信息,心里又陡然升起一些希望,故意问:【我刚刚在洗澡,前面撤回了什么呀?】
石清源发来笑脸,然后来了一句:【我想说你的手好美。不过觉得不合适。】
信息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又撤销了。
赵鸢心道:这个人真是谨慎呢!
然后,手机屏上是一串玫瑰花。接着来了撩人的一句:【我总觉得真心夸赞女孩子,应该当面夸才有诚意。】
赵鸢的心突然“嗵嗵”地跃动起来,耳朵一下子热乎乎的。紧接着她又看见信息撤销了。
她深呼吸了两次,回复道:【什么时候我把手串送到J大,石老师方便么?】
石清源回:【J大都到郊区了,正在修路不好开车。让你这么辛苦,应该我聊表寸心,请你吃饭才是。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口味很不错,哪天中午有空?】
正打算回答“我哪天都空”,门外突然传来刘建军的声音:“小鸢,你洗好了吧?没听见水声呢。快些啊,我也要洗。”
赵鸢忙喊了声:“催死了!我在涂身体乳呢!”莫名的心虚,放下手机,在胳膊腿上涂了两把身体乳,然后出主卫看见刘建军色眯眯的目光瞥在她的胸上,心里一阵厌烦,说:“好了,你去洗吧。”把自己裹在蚕丝被里。
这时候才发现手机忘了带出来,可是刘建军洗澡兼唱歌的声音传过来,好像又不太适合推门进去拿。
刘建军洗得湿漉漉出来,蓝灰色的浴袍带扎在啤酒肚下方,手里还握着赵鸢的手机。赵鸢说:“给我。”
刘建军把手机一举,笑道:“亲我一下我才给你。”
赵鸢白他一眼:“老夫老妻了,还像少男少女一样!”
刘建军已经闭上眼睛撅起嘴,等着被亲。赵鸢毫无亲他的欲望,趁他闭眼,一把夺过手机。
刘建军睁眼笑道:“耍赖是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把赵鸢压在他的啤酒肚下,用力亲她的脸颊,下巴上的胡茬子戳着她的脸,赵鸢又痒又难受,又不好翻脸,只能笑着说:“好了好了,别闹了。”
男人的欲望已经起来了,眸子深邃地闪着光,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赵鸢耳朵边,抚着她的脸蛋说:“小鸢,你太美了。”手已经探下去解她的浴袍带子。她里面什么都没穿,顿时感觉男人身体变得铁硬。夫妻之间,这是没奈何的事,赵鸢很少有快感,但不得不应付着交公粮,反正他动作也快,一般三分钟热身,五分钟完事儿,自我感觉还特别好。
赵鸢去主卫又洗了一通,回来时看见刘建军拿着她的手机,然后点评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石教授要什么首饰,你别收他钱。若是他请你吃饭,你记得偷偷把单先埋了,回头我给你报销。”
他一脸“老子舍得花钱”的讨好神色。赵鸢却炸毛了,扑上去抢过手机说:“你干嘛翻我手机!”
刘建军不提防她突然生气,委屈地说:“夫妻俩,这怎么啦?”
还补刀:“你又没什么秘密瞒着我。”
赵鸢气得胸口起伏,说:“不翻看人家手机,是最基本的尊重吧!”
刘建军看她脸色不妙,小心说:“哦,那我以后不翻了。”估计心里在嘀咕“多大事”。
但赵鸢上床,拉过被子就背朝着他,他又笑嘻嘻哄她:“我看你那瓶两个c的粉底用完了,去买嘛。我们办公室的小姑娘都说那个牌子好。多少钱,刷我的卡!”
赵鸢根本不愿意理他,委屈得说不出话来,吼了声“睡觉”,用力把手机关了机,又“啪”地一声按灭了台灯。
到了把手串送给石清源的那天中午,赵鸢还是心里憋着一些愤懑,但看见私房菜馆种满绿植的窗口出现了那个只见过一回的身影,她烦乱的心跳突然平息下来。
四十岁的男人,也可以油腻得像刘建军一样,也可以清雅得像石清源一样,灰色的立领衬衫,用的是亚麻面料,粗粝却没有一丝褶皱,贝壳扣闪着低调的光,宽肩和挺直的脖子,顺着往上能看见白皙的皮肤。
赵鸢看了他的眼睛一眼,立刻能捕捉到笑意。她是美人,从来见多了男人们礼赞的目光,他的,不带轻亵,坦坦荡荡的直视,但那丝迷蒙的笑意,又超脱出一般朋友的意味。
赵鸢伸过手腕,给石清源看实物,还解释着:“石头和木头都是有灵性的,放在再漂亮的丝绒盒子里,都显示不出它的美。”
石清源在她对面“噗嗤”一笑:“你刚说石头的时候,我以为你在说我。”
赵鸢也笑了:“石头?你还有这样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