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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石清源死活不让赵鸢结账,赵鸢见他皱着眉几乎要翻脸的模样,觉得在这样一个场地高雅的私房菜馆推推搡搡抢着埋单实在不雅,只好答应了。
不过,她也死活不肯要手串的钱,最后也是嘟着嘴生气:“石老师这样子,我们朋友也做不成了!”
石清源只好也退了一步,笑着说:“好吧,不过我招呼还是打在前面,你先生公司的单子,还是要走流程的。”
他不提,赵鸢哪还想得到单子!含笑点头说:“这个自然,公是公,私是私。”
石清源很满意她懂事的模样,慨叹道:“刘总真是好福气,娶到那么好的太太!”
赵鸢斜飞一瞟:“石太太难道不是人中之凤?”
石清源嘴角一沉,掩饰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她也蛮好的。”
赵鸢电话响了,她接起来说:“厉晴,今天不上课?”
厉晴怯懦如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我今天又去做了B超,医生建议我把结节开掉,说回声不太好。”
赵鸢急忙说:“那听医生的呀!早点开掉也好的。打算什么时候住院?”
厉晴说:“今天附属医院正好有空床位,赶紧办了手续搬进去了,机缘巧合,好容易约到一个主任医师动手术,明天下午就开。我老公也才知道,但他这几天在外地出差,说好叫我婆婆来医院照顾我。”她吞吞吐吐的,最后说:“我有点怕……你明天能不能……来陪陪我?”
下午一般要到幼儿园接豆豆,但是厉晴的婆婆确实不如赵鸢的婆婆,赵鸢踟蹰了一下,毅然说:“好的,明天下午我来附属医院陪你。”
她怀上了心思,挂掉电话一抬头就看见石清源征询的目光。赵鸢说:“一个闺蜜明天动手术,叫我去陪陪她。”
又多了句话:“她挺可怜的,结婚六年了一直没有怀孕,好不容易准备去做试管了,又摊上了甲亢和甲状腺结节,只怕进程又要拖后。”
石清源摇摇头,耸耸肩,说:“女人家生孩子,跟鬼门关过一遭似的。讲真,如果可以不生,不生也好的。”
男人家说这样的话极其少见,赵鸢听人说过:夫妻俩不育,问题在男人身上,通常不会离婚;但问题在女人身上,离婚的几率就很高了——很黑暗但也很现实,女人再要求平权,生育功能还是摆脱不了的附加项,甚至不是你打算了丁克就可以丁克的。
赵鸢随口问:“石教授的孩子多大了?”
石清源说:“四年级,十岁了。”
算来他应该是正常婚龄结婚生子的,但是刚刚那转瞬即逝的落寞,又叫人好奇。赵鸢想八卦地问一下,但交浅言深是社交大忌,还是缄口了。
第二天,赵鸢中午就来到江洲市附属医院,挤不上电梯,哼哧哼哧爬了七楼才找到厉晴的病床。
厉晴已经换上了病号服,靠着枕头打盹儿。一边是个打扮精致的老太太,也在椅子上打盹儿。赵鸢去厉晴家玩时见过,知道这是厉晴的婆婆,正儿八经的江洲本地人,郊区住户拆迁之后有点小钱,算得上家境不错,所以老太太简直贵妇人似的。
人家在打盹儿,她不好贸然问好,倒是轻轻触了一下厉晴的胳膊,厉晴本没睡熟,一下子醒了,笑道:“嘿,这就来了?”
“什么时候进手术室?”
厉晴抬头看看钟,说:“还有一个小时吧。”
叹了口气说:“B超做的不好,我挺紧张的。”
“没事的。”赵鸢宽慰她,“别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的。”
她们悄悄地聊天,椅子上的老太太一直睡着,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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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注意她俩。
一会儿,护士过来了,冷静地一条一条提示厉晴做好术前准备工作。厉晴的婆婆这时候才睁开眼,对适时喊了“张阿姨”的赵鸢点点头,又对护士说:“让你们费心了。这手术要多久啊?”
护士说:“甲状腺的小手术,我们主任半个小时就能开好,但是做切片病理,要多等半个多小时呢。”
“哦。”厉晴的婆婆客客气气,优雅地谢了护士,但厉晴被推出病房的时候,赵鸢分明又听见她低声地叹气:“都28了,还得这个病!小区里其他人抱孙子玩,就我眼巴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