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绅士,伸手捏过赵鸢的两只手腕,似笑不笑地:“造反了你?”
赵鸢扭转身子反抗,但明明是欲迎还拒,丝绸裙子旋转如花瓣绽放。
她想着邓红梨那爽朗开放的模样,几乎可以猜测这女人在床上的风情万种、令人着迷。于是赵鸢也不甘示弱,咬了咬嘴唇,挑衅地望他一眼,目光如钩子一般。
如果说女人偶尔会有某种不合时宜的幻想,那现在赵鸢所感受的便是这种幻想的最完美形式:她扭身挣扎,可挣脱不开。男人英俊而有力,不会弄痛她,但又不会放任她。
她的鼻尖正顶在他胸前第二颗扣子,能嗅到他美好的气息,她的灵魂一点点被他的霸道陶醉了,又一点点臣服。
对,“臣服”。
她此刻无比喜欢这个词。
不够长的藤沙发,静谧的空间里,有着熏香淡淡的甜润花香味;藤沙发有着天然的草本气息,和着汗水愈加蒸腾开去。她闭着眼睛就仿佛置身在丛林里,人就是人,不是穿着衣衫时的社会人,而是披着草裙,散着头发的自然人。
睁开眼睛,面前就全是他。很俊美,很完美,胜过她曾经所有的想象——幻想的对象,如今就在她身边。
他猛健有力,掌控着她,还带她飞在丛林间,头顶是层层密密的枝叶,再上面是阳光,无尽的阳光。
赵鸢一直飞,飞到阳光里还在飞,整个人轻飘飘的,除了向上,还是向上。肺里有无数的泡泡,冲击到喉口,溢出诱人的呻唤。
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
外头鸣蝉响着,觑一眼包间里的钟——他可厉害,又是四十分钟。
每一次和他都是新鲜的一样。但她像个贪吃的小孩,一点都不能满足。
看着她娇慵地起身整理裙子的时候,石清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闷闷地坐在她旁边,说:“我……忘记了……”
“没事,安全期。”赵鸢不在乎地说。
有人说,男人出轨,那是事前管不住自己,事后后悔歉疚;女人出轨,那是事前思虑歉疚,事后却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就会全身心地扑进去,像扑火的飞蛾。
赵鸢就是这个感觉,甚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石清源还是搓搓手说:“但是……安全期是有风险的。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要么,你还是吃点药吧?”
赵鸢看看他好像真的有点犯愁的模样,“噗嗤”一笑,边绾头发边朗声道:“好的,我会去买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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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放心吧。”
还是得分离,赵鸢抱住他好好地吻了又吻,最后是长长地叹息。
在回去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他。在送豆豆去跳舞的教室外面,她满脑子还都是他。
豆豆跳完舞了,热得笑脸红扑扑的,赵鸢还坐在那里发呆,脑子里还是他。
回到家,刘建军打电话过来,有些小心地在电话里对赵鸢说:“我今晚还有个饭局,你别等我。”
赵鸢随口问:“哦,跟谁啊?”
刘建军嚅嗫了一会儿,说:“跟……反正还是谈上次那个幕墙改建工程,哎,难办呢……”顾左右而言他。
赵鸢几乎是无所谓地说:“哦,还是王主任他们啊。”
刘建军有一会儿没说话。倒是赵鸢说:“反正呢,我也帮不了你了,所以我就不去了吧,你少喝点酒吧。”
刘建军在电话那头连连承诺:“我知道的,小鸢你放心,我能少喝一定少喝。这单买卖做下来,你想要点啥?要不要到欧洲去旅游,顺便扫一次货?”
赵鸢说:“我不想要什么。马上豆豆要上小学了,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在上学前的最后一个暑假里冲刺?就唯恐入学后跟不上别人,输在起跑线上呢!现在我天天跑辅导班还来不及。再说,我现在对包包和衣服也没什么兴趣。你要真体谅我,那么就多给我点时间忙自己的工作室是正经的。”
她根本不想出去旅游、扫货,她只要有能够常常看见石清源的机会就可以。好容易一个暑假,好容易有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她怎么舍得花费这宝贵的时间在出去旅游、扫货上?!
哄睡了女儿,她快乐地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然后闭上眼睛想今天的每一个细节。想他把她双腕攥住,想他轻轻拂过她的长裙,想他霸气的热吻,想他温柔的喘息,想他和她在藤沙发上的时候,沙发散发出来的天然的气息……
真好!每一个细节都耐想,想一百遍也不腻,而且没有别人打扰。
至于刘建军现在是怎么带着他的新红人陪伴着王主任那种货色的,关她赵鸢屁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贱人不都是成窝出现的?
赵鸢只管自己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回忆着这一天与石清源的颠鸾倒凤,就足够她快乐地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