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早就习惯了,想着这是女儿最后一天参加夏令营,也是她最后一个自由的晚上,于是忐忑着又约石清源。
可惜他这天也很忙,只能下班前抽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见了一面。
连开车找个安静地儿打野战都来不及,赵鸢匆匆定了一间钟点房,两个人如狼似虎,进门什么都顾不得,先宽衣解带,好好地享受了一番爱的交融。
倒是事后,还有点时间并头躺着聊聊天。
赵鸢侧倚着石清源宽阔的肩膀,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不由笑问:“你天天还健身啊?”
石清源轻轻抚弄着赵鸢的肩膀,点点头说:“我不服老啊。”
“哪里老!”赵鸢轻轻捶他一下,觉得这肌肉的质感是她前所未感过的,倒似影视片里的少年俊杰,她说,“都说能坚持健身的人自律意识特别强。我其实也想健身来着,但是有氧跑不到半小时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能做做瑜伽之类不很累的运动,而且忙起来也有一天没一天的——哎,你也挺忙的,你是怎么坚持健身的?”
石清源丝毫不嫌她啰嗦,笑着说:“我白天忙,晚上并不忙。晚上孩子睡了,我老婆喜欢追剧,我呢,寂寞无聊,只有看书和健身两件事可以打发愁绪,所以跑步机在家使用频率比较高,不觉就健身了。而且,我也喜欢运动,出门都不怎么开车,步行和骑单车看起来运动量不大,其实对身体也很有好处。”
他的自律让人敬佩,但赵鸢胡思乱想的却是:他的晚上寂寞无聊……是了,他的妻子无法提供他欲望的需要,女人追剧打发闲暇,男人只能把勃勃的体力用在一台跑步机上。想想他也是挺可怜的,被裹在这样难以忍受的责任感里。
她不由瞥了石清源一眼,而那母性的眼神顿时被石清源捕捉到了。他笑着问:“你在想什么呢?”
赵鸢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意淫,于是撒着娇说:“只是看看你身强体健的,羡慕啦。”
“强健么?”他问,旋即一个翻身凌于她的上方。
赵鸢又紧张又兴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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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他的双臂低低地说:“别啊……”实则却很期待。
但石清源撇撇嘴道:“到底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不应期好像有点长。哈哈。”
逗了她一把,捏捏下颌笑:“是不是空欢喜?”
赵鸢果真又好气又好笑,又捶了他胸膛一把。
而男人一使力,拖着赵鸢的脖子和后腰,居然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赵鸢想着以前被刘建军那胖子抱摔的经历,情不自禁就去抱石清源的脖子。
但人和人真是不一样的。
石清源公主抱赵鸢,简直是轻飘飘一般,不仅能抱,而且能裹在怀里转圈。
赵鸢粉红色的连衣裙本是被他撩到了肚子上,上身的扣子也全开着。此刻却像参加公主的舞会一样,裙摆掀开一朵芙蓉花,在旋转产生的风中飘飞不止。
她一边大笑,一边握着石清源的胳膊有点紧张,等他停下来把她放在床上,她又觉得好有趣、好浪漫。
石清源重新躺下来陪赵鸢。看了下手表,大概还有些时间,便和她聊天:“你今天晚回去,不会有事?”
赵鸢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笑着摇摇头:“应该没事,就是回去要及时洗澡洗衣服,老刘他的鼻子跟条狗似的。”
“老刘今晚不在家?”
“嗯。”赵鸢说,“他的应酬可多呢。当然,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他在外面养金丝雀,我也知道,他半遮半掩的,其实也不瞒我。我也懒得管他,管也管不住,何必呢。”
石清源沉默了片刻,说:“他这一阵大概是真的挺忙的。”
“你怎么知道?”
石清源说:“上次那家CBD外幕墙是他中标么,不过出了点情况,他大概没告诉你。”
赵鸢的心拎了起来:“出了什么情况?”
石清源安慰地说:“你也别紧张,也没多糟糕。做幕墙的时候,墙体部分还不错,但是贴柱面的时候,出现了石材开裂掉碎渣的情况。施工方推卸说是幕墙质量的问题,这个项目是市里直接监管的主攻项目工程嘛,所以上面很重视,在调查呢。”
“如果是幕墙质量问题,我们老刘会怎么样呢?”
石清源耸了耸肩膀:“如果真是豆腐渣幕墙,老刘当然要问责。不过我看也不是,应该是天气热,施工方用的粘合砂浆比例调配有问题,遇热膨胀引发的石材开裂掉渣。不过,这个施工方背景比较硬——不然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估计你们家老刘这阵是有点焦头烂额呢。”
赵鸢有些明白刘建军这几天一直很焦灼、很难受,大概是身体和心理的互相影响、互相折磨。
石清源倒又劝慰她:“别担心。现在施工方是在找人顶包,以为你们家老刘就是土豪老板没背景。所以老刘这一阵一直在跑外场,找人为他说话。只要建设局肯发声撇清,再吃几顿饭、喝几场酒把市里监管方的嘴堵住,大不了各出一点‘血’,把砂浆贴壁重做,消除隐患也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手表:“六点多了,该回去了。今天提前下班,享受了你的温柔……”他俯身亲了亲赵鸢的脸颊:“哪怕是暂时的享受也可以记忆很久。不知我哪里修来的福气!”
赵鸢便也不以不能长久陪伴他而忧愁了,元气满满地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接到了刘建军的电话。
她接通“喂”了一声。
那端却不是刘建军的声音,隐隐有点像王主任:“喂!是刘建军的太太吗?你赶紧到第三人民医院来一下!建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