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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的冷汗顿时就遍布全身,握着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面“喂!喂!喂!”连续不断,她好容易从僵硬的状态里醒过来,抖索着问:“出……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说:“今天拼酒拼猛了,老刘不要命地喝,突然就脸色煞白晕过去了。估计是急性酒精中毒,大家反应快,叫了120在往最近的三院送呢。你快直接到三院来!”
赵鸢刚换好鞋,转头又赶紧穿上,摸了摸信用卡还在包里,又赶紧穿着外头的鞋就飞奔到书房拿刘建军的病历卡。
婆婆大概听到了些什么,一个劲地问:“怎么了?大宝他怎么了?”
赵鸢边把病历卡往包包里塞,边飞快地回复:“喝多了,上医院了。”
“老天!”婆婆急了,拽着赵鸢的衣服说,“你怎么就让他喝多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赵鸢心里mmp:你儿子要喝酒,谁拽得住?何况,我也没在旁边盯着,他也不愿意我在旁边盯着。这也赖我?
不过此刻紧急,没空跟老太太叨叨,赵鸢说:“我会照顾他的。”转身下楼。
一路开到三院,幸好晚上还不难停车,赵鸢从车库飞奔到急诊,打着刘建军的电话问:“喂喂,刘建军现在在哪儿?”
刘建军已经被送到急诊病房挂水了。负责他的医生忙得一脸都是汗,边写病历边说:“不能喝就少喝!听一起的人说,整整一斤半白酒下肚,他有这个量吗?”
赵鸢此刻只能打招呼:“好的好的,以后我一定劝他。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乜她一眼:“美他多辛已经挂上了,可能还要洗胃,来的还算及时,命应该丢不了——不过,酒精中毒丢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家属别不当回事。”
赵鸢去病房区看刘建军,果然王主任在,笑得讪讪的,一旁还有赵鸢见过的那个网红脸,也笑得讪讪的,另外几个男人更是眼生,不过都是肥头大耳吃喝过度的模样,几个男人倒有三分相似之处。
赵鸢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和唯一认识的王主任交流:“王主任,先谢谢你了。老刘他今天是不是喝了很多?”
王主任见多识广,虽然上次和赵鸢尴尬过一回,不过可以借上次的酒盖这次的脸,又可以借这次的酒说点不着边际的话。他打着哈哈说:“我也醉了,不知道刘总喝了多少——总归是不少吧?他呀,真是!我们都劝他别拼命,他呢,想交朋友,确实是豪爽义气的人,就喝多了。”
“义气”?
“意气用事”的“意气”吧?
赵鸢对王主任之流的厌恶无以言表,只是贸然撕破脸毕竟又不值得,只能冷冷淡淡的:“哦,那真谢谢你们了呢!”让人听起来好像总归带点讽刺。
王主任大概也知道赵鸢心情不佳,打着哈哈介绍身边的人:“好的,这个呢是江洲六建的花总,这是花总公司的公关部主任申经理,这个呢,你可能认识——”
他抬下巴指了指一旁那个姑娘,那姑娘喝酒已经喝得粉底掉得白一块、黄一块,嘴唇边沿是浓烈的牛血红色唇膏,唇部中间却被酒菜蹭成了嘴唇本来的浅淡颜色,笑得尴尬无比、卑微无比。
“这是你老公公司的公关部专员小庄。”王主任介绍道,比赵鸢还熟悉。
赵鸢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掉了一半妆容的网红脸小庄,突然觉得这个小美人的卑微和当年大学毕业、到处找工作的自己很有些类似之处。别看她妩媚时好像特别擅长在男人间周旋似的,现在站在赵鸢这位“正室”的面前,她却只有卑微的份儿。
赵鸢不知怎么的一点都不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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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只对她随性地点点头。
“谢谢大家的帮忙。”赵鸢说,“也很晚了,不能耽误大家休息,大家回去吧。”
几个人还客气着,王主任做主说:“也是,刘夫人来了,我们可以放心了。大家都早点回去吧。”
他是最想离开的一个,只是出于“朋友”的面子不好意思先走而已,现在赵鸢来了,是他吃不到的天鹅肉,他当然不想再呆在这儿。
倒是那个小庄,看着其他几个人都离开了,她有些犹豫不决。
小姑娘慢慢捱蹭过来,讨好地说:“姐,你一个人照顾刘总很辛苦吧?我一同陪你。”
赵鸢横了她一眼,心道:啥意思啊?怕刘建军醒过来时你不在身边不能献殷勤?
她对小庄的感觉顿时又恶劣起来,没好气说:“不用了,我应付得来。”
小姑娘“哦”了一声,可少顷还是一脸讨好的笑容:“姐,没事的,多个人多分力量。”
赵鸢不好硬拒绝,不冷不热说:“那随你吧。没啥要你做的。”
她们便一道坐在病房里看着昏迷着挂水的刘建军。
她闻到小庄身上飘来的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看着她穿着的是刘建军最喜欢的那种紧身裙和宽外套,突然有种把自己家里所有紧身裙和宽外套扔掉的冲动。
她只能自己劝慰自己:跟这个女人吃什么醋啊?她也配?刘建军也配?
小庄局促地在赵鸢身边坐了一会儿,见赵鸢总是抱着胳膊,爱理不理的。她撑着医院硬邦邦的椅面儿,笑着问:“姐看上去好年轻呀!公司里大家都传姐是个大美人呢,今天第一次见到姐,真的是大美人呀!”
赵鸢觉得这马屁拍得一点不着调——这小姑娘大概也是初入社会,没什么人生经验。
她冷淡地笑笑说:“半老徐娘了,美什么呀,还是你这样的年轻小姑娘如花似玉哦。”
再瞟一眼小姑娘不安地讪笑的模样,赵鸢忍不住又说:“不过呢,人生的选择不好做的,有的路,一旦走下去就回不了头了。”
小姑娘突然笑容消失,花容失色,愣愣地看着赵鸢的眼睛。
赵鸢低头道:“我随便说说。”
小姑娘也低头道:“我知道……”
这时,刘建军皱着眉,“呃”了一声,好像很难受,但总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