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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刚刚翻身,就被刘建军一拽胳膊拽得仰躺着。
男人一下子撑在她身上,目光狞厉,手从赵鸢的脸颊抚到脖子,又从脖子抚到脸颊,抚得赵鸢寒毛直竖。
“你干嘛呀?”赵鸢有点怕他这种神色,软下来说,“我为你考虑呢,怕你伤身子,你别狗咬吕洞宾。”
刘建军寒涔涔笑着:“谁狗啊?谁吕洞宾啊?我今天辛辛苦苦去给你洗车,你有没有谢谢我啊?”
“我谢谢你!”赵鸢重音落在“谢谢”上,明显带着嘲弄,“不知道是谁把我的车吐得那么臭。”
刘建军翻身下来,“嘿嘿”笑了两声:“但是给你以旧换新了,花了我几千块,你总该感激的吧?”
“好了,我一并都谢谢你了!”赵鸢说,“早点睡吧。这几天教你女儿学拼音,教得我累死了,你再折腾,你就自己教吧——上次考试你教出来,考全班倒数!”
她吐完槽,却没听见刘建军回应推卸或责难教育体制,她倒觉得新奇,扭脸看见刘建军双手枕头,望着天花板在发呆。
赵鸢问:“怎么了,还在为CBD幕墙的事烦恼?”
刘建军仿佛被她扯回了思绪,“啊?”了一声,生意人反应快,撒谎的能力更强,转瞬又说:“是呢,愁死我了。我都想想赔就赔吧,几百万金额,大家勒紧裤腰带几年,说不定也就挺过来了。”
但是想了想又悲观了:“不过如今这个经济形势,只怕要咸鱼翻身难上加难,更怕是这一场赔了,还波及以后的生意,这要一蹶不振的,我就关了公司开个农家乐算了。”
赵鸢问:“要不把宝马卖了吧,也没开多久,八成新还是有的。”
“败家娘们。”刘建军嗤之以鼻,“二手车不赔惨了?再说,我缺这点钱?女人的脑子真难用!”
“说我笨就说我笨,别扯所有女人好不好?”赵鸢生气了。不过脑子里却在想,刘建军这是真遇到坎儿了,能帮还是要帮帮他。
她这两年来借着开工作室的名头,问他要了也有二十几万了,有的投资了工作室生意,有的换了金和钻石,如果他实在需要钱,那么夫妻一场,她也把这钱吐出来吧。毕竟,她不能看着他完蛋。
还好刘建军现在还没提这茬儿。赵鸢只说:“以后家里也节约点吧。我的衣服化妆品都可以半年不用买。你的烟也戒一戒,也是对身体好。只是豆豆学习的钱不能省。”
她顿了顿又说:“还有,二胎我觉得暂时也不忙着要。要是你这样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孩子,将来是很重的负担。”
若是没发现车上那个套套的包装袋,刘建军会觉得还是老婆善解人意。
但现在,他却狐疑地想:你什么意思呢?
赵鸢对刘建军无爱,但她素来也不是个心地歹毒的人,两个人建立家庭,生育孩子,在没有撕破脸打算离婚之前,赵鸢还是愿意为自己的家庭尽绵薄之力的。
她想着刘建军和石清源的分析:这次的外幕墙事件,明明是六建错更大,但是它仗势欺人,就是想把错推卸给财大气不粗、背后没雄厚关系网的小老板刘建军。市里派人下来调查,只是要一个背黑锅的出钱赔偿,而甄别过错方最权威的,莫过于建筑界专家石清源。
赵鸢觉察出自打怀孕事件发生之后,石清源有些刻意冷淡,但她事后想想,她的鲁莽大概也把这个素来爱惜羽毛的大学教授给弄怕了——生孩子,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如今DNA检测这么方便,他肯定不希望留个把柄在外,毁了自己的前程。
但她爱他,也坚信他也爱她。爱的那些点点滴滴,是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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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里都有。
赵鸢想他想得心痒痒的,于是自作主张,在一个普通工作日的中午驱车前往J大,在那棵叶片繁茂的蔷薇花下打电话给石清源:“喂,上课吗?”
石清源好像也不诧异,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地说:“上好了。”
“中午空吗?”
“空的。”他也没有拒绝。
赵鸢笑道:“我就在西侧围墙,老地方,等你。请你吃饭。”
他这时才诧异了一下:“你这就候着了?要是我没空呢?”
赵鸢在电话里“咯咯”地笑着:“那我就一直候你啊!”颇有缠劲儿,烈女怕缠郎,反之也一样的。
石清源没多会儿就出来了。他裹着深秋的风衣,踩在地上金褐色的梧桐树叶片上,发出好听的“嘎吱嘎吱”声。
赵鸢从后视镜里看他,他也歪着脑袋看过来,带着些调皮的笑容。
赵鸢打开车锁,而他熟门熟路地坐进副驾。
“想死你了!”赵鸢娇嗔着,“有一个半月没见了吧?”
石清源宠溺小女孩似的宠溺她:“我也想你啊,但是不敢啊,之前怕你恢复得不好,之后又怕你怨憎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今天,我听到你的声音,真是松了一口气呢!”
赵鸢笑得妩媚多娇:“你怕我生气啊?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不过是我不好啦,我不应该不听你的意见,一次疏忽,差点酿出大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