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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和邓红梨不一样,她确实是当真的,对石清源的感情升温越来越快,对他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
但是石清源并不是万象,不仅不会当“舔狗”,反而会在赵鸢过于急迫和“作”的时候冷她一冷,最后缴械投降总是赵鸢。
赵鸢有时候也觉得这样的“爱情”不知到哪里才是光明的彼岸——她几乎看不到“彼岸”的光明,因为石清源明确和她说过:他不会背弃家庭,不会轻易离婚。
但他又说,他很爱很爱赵鸢,爱得无法自拔,又无能为力。选择权是赵鸢的,她若要放手,他也只能无条件接受。
赵鸢被他的过度理性给气到了,两个人连吵架都吵不起来,因为男人总是沉默,然后认错,紧接着又说教,于是错误仿佛又到了赵鸢的身上。
赵鸢玩不过这样高智商的男人,所以有时候她只能发狠:老娘踹了你算了,这世界上谁少了谁不能活?!
顿时就是半年没有约会滚.床单。赵鸢只会在石清源微信大号的朋友圈消息下点赞,表示她依然没有停止关注石清源。
石清源也不骄不躁,有时候J大有些关于美学或设计的院系活动,他依然会把海报发给赵鸢,时不时对她嘘寒问暖,若赵鸢遇到了什么困难,他也乐于及时伸出援手,一如既往地对她很不错。
总吊着她不能死心。
这种当断不断、欲罢不能的状态,使赵鸢觉得自己像在高台上走平衡木,战战兢兢,下临深渊,却又一直被诱惑着停不下来、回不去头,所幸还有孩子和工作让她分配了不少精力。
豆豆成绩优异,也没有一般单亲孩子容易出现的脆弱和悲观,还是小太阳一样温暖人心;设计事业也节节上涨,与香港的那家珠宝公司签订了三年的长期外包设计合同,可以三年不愁温饱,与几家博物馆文创部也建立稳定联系,设计稿费相当可观;她的微博已经有了8万粉丝,一家淘宝创意饰品店铺也有合作意向。
如果不谈感情,一切都很好。
但感情这片投射着他的影子的空场,又是最令她夜来难寐的心头刺。
这日,接到了厉晴的电话,她的声音难得的又甜美又兴奋:“小鸢,周末能不能聚一聚,我要带个人给你和红梨看一看。”
赵鸢眼睛一亮:“找到男朋友了?”
“嗯。”厉晴有些羞涩,“谈了半年了,有点谈婚论嫁的意思,不过还不很放心,打算让你们把把关、掌掌眼。”
赵鸢有点八卦主义的兴奋,但暗搓搓也有点落寞和不甘——离婚后,她一直算是有固定的对象(如果石清源愿意承认的话),但是却和谈婚论嫁毫不相干。
周末按常规,豆豆送到她爸爸那里,刘建军女朋友没断过,但是入主他们家的女人好像还没出现,豆豆还是小公主一样,被爸爸、爷爷、奶奶宠得没边儿。
赵鸢则好好打扮了一下,去赴她们仨闺蜜的聚会。
厉晴已经坐在小包间耀眼的位置上,一旁是邓红梨,正眉飞色舞嗑着瓜子聊着天。赵鸢一目望过去,旁边有个穿POLO衫的男人,背对着她们俩正在倒茶。
等男人转过脸来,赵鸢觉得他长得还蛮顺眼的:黑框眼镜,皮肤白白的,笑容可掬的样子很温和。因为是微胖的中年人,所以离“帅”有一些距离。不过她们又不是少女时期了,谁还只看脸呢?
那男人看见赵鸢也来了,微笑着打招呼:“这位是你的朋友赵鸢吗?”
厉晴笑着说:“是的呀。”
男人伸手过去:“赵女士你好。”
厉晴笑起来:“还什么女士,好生疏哦,我们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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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
男人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
赵鸢反倒觉得不自在起来,敷衍地笑了笑:“对,叫小鸢亲切些。就像你不会叫小晴为‘厉老师’一样。”
晚餐普通,不过对很久都没有下馆子的赵鸢来说,也算换口味了。
厉晴的新男朋友很麻利,在桌上吃得不少,服务也做得到位,把吃空的盘子撤掉,把新来的菜端在厉晴面前,看向厉晴时满满都是爱意。
邓红梨不由就要起哄:“不带的,怎么菜全在我们小晴面前啊?我手短,够不着诶……”
厉晴像以前一样,轻声细语、温柔可亲:“你早说嘛。——小涂,把菜搬到我朋友那里嘛,全堆我这儿,我这儿堆不下了,而且我朋友都生气了。你真不会做人啊……”
那涂姓男朋友殷勤地再挪菜碗,然后笑眯眯对邓红梨打招呼。
吃到满足,三姐妹开始聊天,当然,几乎句句不离这个新男友——也是替好友把关的意思。
邓红梨:“哎,小晴太不够意思了,有男朋友我们知道,但是都快结婚了才给我们看一看,藏着掖着干嘛呀?”
厉晴知道邓红梨的意思,抿嘴笑着不说话。
赵鸢双簧现成儿就跟上:“可不是,我们当姊妹的还没查户口呢。”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喉咙,说:“我叫涂佳铭,是江洲职大的教师,研究生毕业。之前呢,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儿子归了前妻,房子也归了前妻,这几年自己又买了一套小二居,68平,独立产权。当然呢,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不过也衣食不愁。我觉得小晴真是我一直寻找的人的样子,所以想着和她共度余生。”
说完,他回头在包里掏啊掏,居然掏出一个戒指盒来,当着三个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blingbling的小钻戒。
“小晴,希望你能嫁给我!”他说。
邓红梨夸张地“哇哦”了一声,但看那钻戒是托大钻小,10分钻做得30分的模样,那声“哇哦”尾音不足,兴奋夸张的气氛很快漂浮得散掉了。
三个女人都很冷静——大家都不是初婚,也都不是少女心泛滥的年龄,生活的摔打、婚姻的磨砺已经把她们历练得足够理性,再不会为某个浪漫一刻而意乱情迷了。
赵鸢头一个笑着说:“钻戒很漂亮啊。我们小晴人好、实在,值得一个真心实意的男人。你们俩都是教师,这点倒是知根知底的。不过不知道你前面的儿子多大了?每个月抚养费要不少吧?”
她是过来人,打个哈哈道:“现在养个孩子不容易。我闺女就跟碎钞机似的,一个月要花我一半的收入呢。但是孩子是自己的,任谁都不能无情无义的。”
说到这里,才是关键。
什么爱不爱的,钻戒不钻戒的,都不如谈将来会面临的鸡毛蒜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