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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晴跟着刘建军上车走了,邓红梨在家陪着赵鸢。
赵鸢把女儿打发去睡午觉,和邓红梨一起在厨房收拾。
邓红梨沾了一手的泡泡,边刷碗边悄悄问:“刘建军是不是有复合的意思啊?”
赵鸢擦着灶台,有气无力说:“好像是。但是我没这个意思啊。”
又抢在邓红梨劝她之前说:“你可别劝我和他复合,我真的没法和他一起继续,他除了是我孩子的爸爸,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邓红梨叹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回头问:“那么,你和那个大学教师,叫石清源对吧?你们俩还有继续的可能吗?”
赵鸢的手抓着抹布,死死地摁在油烟机上,口里那种绵绵不绝的苦味又出现了,她好久好久才适应了这样的苦味,不再难受得想吐,但笑容也跟着变苦了:“我当然还想试一试,但不知他到底值不值得我试一试?”
看这样子,不仅陷得深,而且怀有幻想。
邓红梨有些恨铁不成钢,麻溜地洗着碗,嘴里却半开玩笑地说:“那个女学生的故事还不够啊?”
赵鸢又是默然了一会儿,然后到邓红梨身边,像是要涮抹布,实则目视着她问:“可是老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却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讲真的,心里是不甘的。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
邓红梨笑笑说:“所以这点上我佩服小晴:及时止损,再去斤斤计较,倒霉的是自己——谁的青春耗得起啊?”
赵鸢却不太认同。
不错,厉晴是及时止损,但她是因为已经一眼望到婚姻的尽头了;可自己不一样,她犹自像个好奇的孩子,还想知道一切真相。
虽然,真相会把她的心撕得血淋淋的。
赵鸢还是忍不住说:“你那个大金链子,不是关系网很厉害吗?我想知道一些细节,行吗?你想办法让我对他绝望,行吗?”
邓红梨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突然有点笑不出来。
追寻真相大概是人的本能,飞蛾扑火一样的本能。她思考着,让赵鸢知道真相,到底是利多还是弊多。
但是赵鸢催促着:“红梨,我是恳求你帮忙,但是你想想,知道真相,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吧?我能不能选择自己是‘知道’的,而不是‘被迫不知道’的?”
邓红梨叹了口气,说:“那我和万象说了试试吧。但是你也别一味地相信他的吹牛,他有点本事,但也不是触手哪里都伸得到的。”
赵鸢摘下胶皮手套,轻轻拿过邓红梨手中那只还没冲好的碗自己在水龙头下冲洗着,同时坚定地说:“我现在就想知道!”
邓红梨无法即刻答应,踟蹰着,想抓脑袋才发现自己还戴着胶皮手套,上面全是洗涤精的泡沫。
“那,等小晴回来再问一问呗。”她只能采用拖延战术。
厉晴回来得比想象的晚,进门后神色有些恹恹然。
不过,她平常也不太爱说话,邓红梨主动说:“小晴,厨房收拾好了。小朋友尚未起床。咱们趁这会儿,赶紧和小鸢聊聊。”
厉晴拉着赵鸢坐在沙发上,选了个舒服的角度,又默然了一会儿才说:“红梨说,她不知道怎么劝你合适,想我来试试。你这一阵情绪不好,想必是和那个人有关?”
厉晴也知道石清源的存在,而且估计邓红梨这大嘴巴早就到处说过了。
赵鸢叹了口气,才说:“不错,我是真陷进去了,你们不知道,我从来没体验过爱的滋味,以前刘建军那德行,我是真没法爱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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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怪我,谁叫我那时候过得艰难,觉得有个人凑合着一辈子也行——老一辈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一凑合,心里缺了一块……”
她茫然地:“但他也并没有说要与我分手,只是叫我冷静冷静。”
厉晴说:“有免费的‘炮’,还是那么漂亮的少妇,为什么不打?”
“不是的!”赵鸢觉得她这话未免太过扎心了,本能地就是反驳,“感情总是有的!”
厉晴不由就笑了,笑意冷冷的:“只是你的单方面的感情吧?男人通常实际得很,过了中二期对感情和性就可以分得清清楚楚了。你要么及时止损,远远地离了他;要么就放平心态,炮友就炮友,不怀孕就行了,各取所需,满足欲.望,不也挺好?”
赵鸢肃穆地说:“即便是我单方面的感情,我也要妥妥善善地终止,而不是被打了脸还把带血的牙齿往肚子里吞!”
厉晴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老刘不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位?”
赵鸢愣了愣,而后恼羞成怒起来:“厉晴,给朋友留点面子,留点余地吧!”
邓红梨知道厉晴自离婚之后,外在的温婉似乎没变,但内里却偏激多了。她原本希望厉晴劝劝赵鸢的,现在却怕赵鸢和厉晴闹翻,急忙出来打圆场:“小晴,她家老刘以前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呢!你还不是最讨厌花心大萝卜的?小鸢,小晴是希望你走出来,别为臭男人难过,不值得,咱姐妹仨不是比臭男人铁多了?”
厉晴服软道:“对不起小鸢,我说话急了。我听红梨说,那大学老师也不上路子的,希望你不要被欺骗了感情——讲真的,骗了钱,难过是难过,好歹年轻力壮,还挣得回来,若是被骗了感情,真是伤筋动骨——一如我当年那样。”
赵鸢也不真的为一句话和好友翻脸,她叹口气说:“小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爱的时候,没啥感情洁癖,一爱上了,洁癖得像有病。其实,我也不是不想止损,也不是想着要找个干净男人逼婚什么的,只是我特别想知道,我感情放错了,错到什么程度——你说就是死刑犯,也得宣判了让他知道为什么死吧?难道我不应该知道我爱过的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