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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 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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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主任伯克斯在CORFU主管的C病房,是国内第一个专门治疗多重人格障碍症患者的病房,目前只有两名年轻的女患者。医疗小组成员包括伯克斯、1名社工和21名看守和护士。有望成为治疗这种鲜为人知的精神疾病的先驱,令他们多数人都十分兴奋。

尽管小组成员都知道比利的病例,但伯克斯还是要大家做好准备,因为比利转回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后,一定会在媒体引起轩然大波。她明确地告诉大家必须保守患者的秘密,不得将有关比利和另外两名患者的信息透露给媒体。

自从心理健康局派她到利玛医院检查比利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她和比利的律师戈尔兹伯里密切合作,在4月14日举行的听证会上提供了有利于比利的证词,并表达了希望治疗他的意愿。

现在心理健康局把被打得鼻青脸肿,仍然坐在轮椅上的比利交给了她。

转到哥伦布市4天后,亚伦打电话告诉作家:“我鼓起勇气向坦达求婚了。她说‘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说结了婚她就放心了。”

“你真想结婚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愿意接受我,”亚伦说,“在戴顿时,我们经常在一起。坦达了解我,我们彼此相爱。”

“我不知道你能否在医院里结婚。”

“这是合法的。”亚伦说。

“你不准备再考虑一下吗?”

“我们已经决定了,”亚伦说,“只等着确定时间了。我们两个都不信教,所以想找个治安法官来主持婚礼。我希望你能做我的伴郎,并帮我们写誓词。”

“让我想想,”作家说,“我得考虑一下。”

亚伦说:“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后来坦达告诉作家,他们在戴顿司法中心医院的时候见过有人在那里结婚,而且还议论过这件事。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对方不想在他获释之前考虑结婚的事。

坦达说:“我搬到哥伦布市和凯西住在一起后,我告诉比利我们认识的一个病人结婚了。谈起这件事,我们才发现彼此都不想再等了。”

“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作家说,“这会成为舆论的焦点。你确定已经到了要结婚的程度吗?”

“我爱比利。我比表面看起来还要坚强。”

“他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她摇了摇头,考虑着如何表达:“他既有趣、神秘,又十分脆弱。有时候他很有男人的气概,有时候又很温柔、害--羞-。他时而冷酷,时而理性,时而又很感情用事。有时候他就像个爱耍弄人的混蛋或者满嘴污言秽语的街头混混,但我相信,真实的他是个担惊受怕的小男孩。我觉得自己就和他一样,不过我没有记忆缺失症。我认为我的爱能够使他变得完整。”

“你的爱是怎样的呢?”

“就是那种所谓的‘坚强的爱’。”

她告诉我,她之所以能够坚强地面对与像比利这样的人交往的后果,是因为自己有过艰辛的经历。她3岁的时候,全家人搬出了弗洛伊德郡的煤矿区,接着又从肯塔基州搬到佐治亚州,后来又去了康涅狄格州。6岁的时候,他们搬到戴顿,此后她和父母、哥哥就一直住在那儿。

她自豪地告诉我,她的曾祖母出身于莫迪·麦考伊家族。麦考伊家族搬到海特菲尔德山,在山上盖起了装着玻璃窗的小木屋。海特菲尔德家族心生忌恨,砸烂了所有的玻璃窗。为了报仇,麦考伊家族的人埋伏起来,趁海特菲尔德家族的人下山进城的时候,冲出来用碎冰锥把他们痛打了一顿。后来,海特菲尔德家的人在护卫的保护下住进了医院。

“我父亲是肯塔基的‘勇士’,”她骄傲地说,“他的祖母是切罗基族人。有了这些遗传,我一定能照顾好心爱的男人和我自己。”

伯克斯很清楚,考尔医生让比利服用阿米妥钠(sodiumamytal)稳定情绪以停止人格转换的做法引起了很多争议。但她发现这是控制多重人格障碍最有效的办法。她采用阿米妥钠治疗时,不论是汤姆、亚伦还是菲利普出现,都会一直说个不停,声音也会不断改变,她仿佛可以听到他们一个个走进房间,一直到融合为止。

“事实上,”她告诉作家,“我并不是在治疗比利,而是在平息他们的争吵。”

她还暗示,比利入院几周以来,媒体又开始发头条新闻大肆攻击了。

1981年10月17日,在距离大选不到3周之时,《哥伦布市公民报》报道了吉尔莫(DonGilmore)抗议比利享受“优惠待遇”的新闻。他声称比利获准选择同住的室友,并拥有外接电子游戏的彩色电视机。

俄亥俄州心理健康局局长说,这位政治人物的指控“毫无根据”,而且米利根拥有的只是台黑白电视机,那是长期住院的病人都可以带进医院的。

局长还提醒吉尔莫:“毫无理由地让精神病患者引起公众的注意,不利于患者的治疗……”

但在不到1个月的时间里,吉尔莫又找到了一个攻击目标——伯克斯的治疗计划。

1981年11月19日,《哥伦布市公民报》对月初发动的另一场选前攻击进行了报道:

吉尔莫要求重新深入调查米利根事件

苏珊·普伦蒂斯(SusanPrentice)报道

……吉尔莫关注的焦点之一是几周前发生的一次意外事件。据说被诊断拥有24个人格的米利根当天凌晨2点20分要了1份培根三明治。医院工作人员因此不得不为米利根病房的其他患者都准备了1份。

但院长保罗·麦卡沃伊(PaulMcAvoy)否认吉尔莫的指控,声称夜间为患者提供点心是正常的……

院长保罗说米利根并未享受额外的特权,他之所以引起了特别关注,是因为议员和媒体的缘故……

俄亥俄州心理健康局局长曾警告吉尔莫,不要制造让米利根吸引公众注意的新闻。

政客在报纸上发表的不实言论和恶意煽动令伯克斯非常气愤。她认为是司法中心医院的人把消息透露给了媒体,因为歪曲报道中的某些细节确实是事实。

事实上,那天凌晨1点左右,她在家里接到警卫打来的电话,得知她的两名多重人格障碍症患者因为抢一盘培根三明治夜宵而大打出手,两个人随后被关进了隔离室。

她穿上衣服驱车前往医院,迅速地处理了这件事。她让护士将患者从隔离室里放出来,可当她去找比利时却发现,在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都在熟睡。

在CORFU里,比利事实上并不比其他患者更麻烦。伯克斯用于另外两名患者的时间要比照顾比利还要多,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多重人格障碍症患者身上花了过多的时间,因而忽略了其他患者。

“可是报纸永远都在炒作比利,”她说,“这些官员就是想让自己的名字不断地见诸报端。”

坦达想在圣诞节前举行婚礼,但伯克斯不同意,因为那段时间她正好要回澳大利亚度长假。

“我为什么要听别人的意见?”坦达坚持道,“他们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认为你应该推迟举行。”伯克斯说。

“你认为比利无法应付这件事,还是因为你想参加?”

“如果引起公众注意,那就不好办了。我希望在场,是想帮他渡过难关。我和丹尼、戴维都谈过了,我不认为他们已经做好了结婚的准备。”

“没关系,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了。”坦达说。

“不对,”伯克斯坚持道,“你以为是在和‘老师’交谈,但和你说话的其实是亚伦。”

“我很了解亚伦,能够判断出是否在和他说话。”

“戴维和丹尼说‘老师’已经有3个多星期都没有出现了。”

“戴维和丹尼大概根本没发现‘老师’出来和我交谈,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和亚伦说话。与亚伦或者汤姆谈话的时候我也很清楚,汤姆说话的口气很强硬,他会说‘那些混蛋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而‘老师’说话时总是非常理智、冷静,不情绪化。”

“和你谈话的不是‘老师’。”伯克斯仍然坚持。

伯克斯每天仅仅和比利在一起待一个小时,然而却认为她比自己还了解比利,这一点让坦达感到十分气愤。“我不是个胆小鬼,对比利的了解足以让我判断出自己是在和谁谈话,”坦达说,“我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其他人的目光呆痴,只有‘老师’不是这样。只要看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我有时候觉得伯克斯是在利用比利的病来提高自己作为精神病医生的地位。比如建立多重人格障碍症治疗室。比利并不真的相信她。从来没有。

“我觉得她并未努力帮我们办结婚的事,因为她不希望我们结婚。我可不是那种能接受别人说‘不’的人。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事办不了,那我一定会自己动手去做。”

治安法官和牧师不同意在精神病院举行婚礼仪式,但坦达一意孤行,最后终于请到加里·维特(GaryWitte)牧师为他们主持婚礼。维特是哥伦布市美以美教会的牧师,也是该市新设临时收容所的所长,他经常在街头布道。

尽管伯克斯一再反对,但坦达还是说服比利把婚期订在1981年12月22日。她知道那时伯克斯会去澳大利亚度假,无法再阻止婚礼。梅特卡夫(Metcalf)法官取消了延长等候期的规定——比利从戴顿中心转回哥伦布市必须满3个月,以便让这对新人在圣诞节前完婚。

婚礼当天,记者和电视拍摄组都挤在俄亥俄州中部司法医院大门外,在严寒中站在深及脚踝的雪里等着一睹新娘的风采。他们亦曾提出见见新郎,但医院禁止媒体入内。尽管如此,一家电视台还是提出了解除禁令的申请,要求进去拍摄婚礼的过程。鉴于法官没有要求医院解除禁令,记者们只能尾随着坦达和作家穿过人群走进医院。

但是,只有作家和坦达通过例行的金属探测器检查后,获准进入即将举行婚礼仪式的会客室。医院工作人员则站在邻近的走廊和办公室里,隔着双层强化玻璃观看。

遗嘱认证法庭的助理执行官在检查结婚证书后,准许举行仪式。

“现在,请你们,”他说,“举起右手宣誓,这不会用太长时间。你们必须发誓,没有受到酒精或毒品的影响,已年满18岁,没有近亲血缘关系,而且没有人反对这个婚姻,以上所言均属实。你们愿意发誓吗?”

“我愿意。”坦达说。

“我愿意。”“老师”说。

“我差点忘了,”执行官说道,“你们还得交19美元现金。你们看起来是对恩爱的夫妻,但我可不想替你们付结婚证书的钱。”

坦达交了钱。

认证程序完成后,维特牧师走上前将一根特制的蜡烛交到新人手上,让他们一起点燃:“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希望两位在结婚一周年纪念时,能够在自由世界里再次点燃这根蜡烛。”

“老师”和坦达将手握在一起。

“我还想和你们分享一段话,”维特牧师继续说道,“《圣经》中的‘迦南的婚礼’讲述了变化,但愿你们的处境也能很快有所改变……”

当牧师宣读《约翰福音》第二章时,坦达深色的双眼映射出闪烁的烛光。

“第三天,一个婚礼在加利利城的迦南镇举行,耶稣的母亲在那里做客,耶稣和他的几个门徒也应邀出席。酒喝光了,耶稣的母亲对他说:‘他们没有酒了。’耶稣对她说:‘母亲,你要我做什么?我的时辰尚未来到!’”

坦达和“老师”若有所思地听着维特牧师讲述耶稣如何在婚宴上将水变成酒的故事。

“我和你们分享这个故事,”维特牧师说,“是希望主与你们同在,希望你们彼此的爱能够让平凡的生活变得不平凡,就如同寡淡无味的水变成了浓烈香醇的酒。祝愿你们将平凡的生活变得不平凡,在明年结婚纪念日时已经获得了自由。”

“说得真好。”坦达说。

“朋友们,”维特牧师吟诵道,“我们齐聚在主的面前,见证这场神圣的婚礼……”

新郎和新娘跟着宣誓,然后交换了结婚戒指。在被宣布成为夫妻后,他们一起低头祈祷。

“你可以亲-吻新娘了。”维特牧师说。

新人接吻后,观众都鼓起掌来。强化玻璃是隔音的,所以参加婚礼的人只能看到他们无声地拍着手掌。

维特牧师为了避开记者,请一个看守带他从后门离开。

作家则从前门离去,好让坦达和“老师”能够在会客室里单独待1个半小时。他把坦达的记者会安排在市中心的新闻俱乐部里,如此大家就不用冒着寒风,站在门前台阶上采访了。

婚礼的第二天晚上,另一个病房的一个患者把“老师”拉到一旁说:“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听说你娶了一位美\_女,我经常看见她来探视你。我要送给你们一份结婚礼物。过几天我就要转院了,走之前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个人身材矮小,长着一头土棕色的头发,“老师”觉得他面相不善,看起来也不聪明。但“老师”想套他的话时,他却什么都不肯透露。

“除非我马上就要走了,否则什么都不会说。”

“老师”很担心,于是在病房里四处打听。他从看守那儿得知这个人叫莱德劳(BarryLaidlaw),来自亚利桑那州。他曾杀害了3个人,其中2个是在监狱。他被判处3个无期徒刑。

第二天,莱德劳做了个手势把“老师”叫到活动室的角落。“你得向我保证,在我离开这儿之前,不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老师”答应了。

“你知道从利玛医院转过来的那个新警卫吗?就是手臂刺了一条蛇的家伙?大概3个星期前,他来找我和另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家伙,问我们愿不愿意拿钱把你干掉。”

“老师”迅速地张望了一下四周:“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我们一口拒绝了。我们一开始就告诉他不干,因为我们知道肯定会被抓住的,我们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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