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来见我一面,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他么?”
“悠儿,若是你未昏迷三年,怕是如今,你们早已结为夫妻了。”别尘的声音低沉,却仿佛惊雷,在我心里炸开。
我松开他,是啊,对于别尘而言,我醒来后的种种行为或许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反差,尤其是对他的爱和依恋,他或许也觉得莫名吧。唉,他是没办法体会我的痴情从何而起了。大概这辈子,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缓和了一下情绪,“我是没了记忆,辜负了他一片真心了。”
“悠儿……”
“我想办法就是了”我用手绢把脸上的泪痕擦干,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周楚娴熟地熏艾,我定了定心神,我没有时间放纵感情,一个不小心,不是我一个人掉脑袋的问题。“凌亲王这边我已经建立了联系,后面,我会想办法多接触他。如今烈坤祁算盘打地明白,排除异己,重建格局,而我们,倒是一点动静也无,你究竟是何打算?”
“他去布局拓展疆土,防御外敌,正是我们的机会。只是皇位还需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是说……”
“烈坤祁本就不是皇族正经支脉的继承人,而烈坤邧却是东赤月先皇的嫡长子。”
“那我该做什么?”
“想办法接近烈坤邧,收为己用。”
“好,我尽力,只是如今,还没有什么能让他死心塌地的理由。”
“烈坤祁企图通过火麻控制你,又不让你孕育皇子,将来对你的残忍程度,一定比对李氏残忍千倍万倍。而你在宫中,我们都无法帮你,所以你在宫中行事,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周全!”别尘紧紧握着我的手,郑重地说。
晚膳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内务府的总管来请安,说是相国府递了信进来。
我接过信拆开一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是微微皱眉道,“赵总管,这信是何时递进来的?”
“回皇贵妃娘娘,是今日才递进来的。”
这信上说,父亲偶感风寒,几日后竟不能下床,已告病在家多日。我心里很是疑惑,每次的请安信中并未提及,怎么会一下子这么严重呢?
“华英,传相国夫人祁氏明早进宫问话。”父亲看上去身体还是很好的,明天祁氏来了一定要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