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翰、御丹宗,她楚卿娇记住了。
这几日王都中热议不停无数,似乎众人话题都围绕着楚卿娇和太师府。
相比之下三王爷侧妃暴毙薨逝的消息就显得无足轻重。
楚月乔死的不是时候,楚仓失去太师身份,她一个侧妃,更不被重视。
谢承翰不知为何连样子都懒得装,直接吩咐用草席裹着将人扔进乱葬岗里。
似乎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
楚卿娇心绪不宁,等待之中,眨眼便是第三日。
与谢如释约定的最后一日,直到逐云翻身入院,楚卿娇这颗心才算真正落下。
“你翻六王府墙头还挺熟练。”看眼逐云,楚卿娇淡淡的。
逐云险些左脚绊右脚,堪堪稳住身子,尬笑两声:“不常来,不常来。”
一个麻袋甩到楚卿娇脚边,他将袋口打开,满身尘土的男人歪倒出来。
他脸上乌青交加,路上看来没少挨打,见楚卿娇目光落到在他的伤上,逐云解释:“这小子路上不老实,影子们教训了他几顿。”
不过也就是喂过些折磨人的汤药,三拳两脚打过几次。
逐云觉得这算轻的。
套在头上的麻袋被拉开,见到光,郑时痛苦眯眼。
这一路虽然被青灯阁的人打,可总算有吃有喝,他精神还不错,
楚卿娇一把扯开他口中布团,他张嘴就骂娘,“去你-妈的,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
“哪里来的小娘子,莫不是知道爷要死了,找来也让我做个风流鬼。”
郑时先是被谢承翰的人追杀,现在又被青灯阁的影子抓到,他早就不抱希望活着,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
恶心的笑,让人看了就联想到谢承翰,楚卿娇心头一股无名火冒,抬手一巴掌。
啪地一声闷响,不清脆,却很扎实。
这一巴掌直接把郑时和逐云都干蒙了。
郑时的脸被抽的偏向逐云,口中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张着嘴,一颗牙崩到逐云脚边。
黄牙底端还带着肉粉色的牙肉,牵着血丝滚落。
逐云咽口水。
还是那句话,这楚卿娇,真他奶奶的狠呐。
可他显然还是低估了楚卿娇的手段。
在郑时硬着头皮表示自己宁死不屈,不会为楚仓作证后,他亲眼看到她将细针一点点从郑时手腕处的血管里刺入。
牵动它在他血管里游走。
手背上皮肉慢慢凸起,郑时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六王府,久绝不散。
府上侍从下人都自觉地绕道而行,远离后院。
不过半个时辰,郑时瘫倒在地,哪里还有半点精气神,犹如一滩肉泥,抽搐颤抖。
细针在他眼前晃悠,“郑时,这才是只是一根,以我的本事再放上三根四根你也不会死。”
“我最后问你一遍,与楚仓来往的书信,可是属实?”
郑时已经没力气睁眼,浑身汗液将地面浸起水渍。
他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那道似有似无的寒光,气息像被抓起打结,更咽无力:“我,我说,都是我伪造的,是三王爷,是他让我做的。”
“他说过事成以后提拔我做邑北节度使,可,可他,背信弃义…”
郑时没力气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