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席之面色深沉,他一定要知道楚姑娘和这个自称是谢元白的男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越国王宫,白落眼下是片乌青,却依旧难掩脸上满足。
她从昨夜鞭蛊到现在,这才收手。
想来昨夜楚卿娇一定是痛苦到了极点吧。
她嘴角划过畅快的笑,慢悠悠的收拾起桌上的蛊虫。
昨夜楚卿娇那超乎从前的痛苦中自然就是拜她所赐。
她的血蛊和寻常蛊虫不同,只要她在这边鞭蛊,那边就能完全的报应在楚卿娇身上。
蛊虫已经是第三次,等到第五次发作的时候,就不会只是单纯的痛苦,到那个时候,就是要楚卿娇命的时候。
阴暗的屋子里,白落的笑却比任何阴影都还要黑暗。
仿佛是打从内心深处就有些什么东西在不断滋长。
她心里充斥着的黑与恶,是连她自己也掌控不住的。
她就是想要楚卿娇惨死,任何阻碍了她和主的人都必须不得好死!
正在她收拾着蛊虫的时候,房门不知为何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喻郸并未进门,看着屋里的那些瓶罐摆设和空气中浮动的草药气息就略显嫌弃的往后稍退半步。
白落听到有人开门,刚想转头怒斥,只看到个衣角就知道门口站着的是喻郸.
她忙收起桌上那些东西,喜色匆匆迎上,“主,你怎么来了,现在不该是上朝的时候吗?”
喻郸生平最恨别人提到他身体虚弱的事,就算身体再不舒服也绝不会误了上朝,不会给任何朝臣留下话柄。
这时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喻郸身上还穿着朝服,浑身打扮一应俱全,正是上朝时候的样式。
他胸口略微起伏,可见来的很是着急。
白落笑着过去,看到门口喻郸面色的瞬间心就往下坠坠。
“主,可是有什么事吗?”
她假意疑惑地看看喻郸。
喻郸的目光定定的,要是往日白落一定会觉得他这样看着自己很好,可如今他的目光下她只觉得很有压力。
喻郸似笑非笑,脸上表情还是一贯的淡然,只是多了几分探究,“白落,你是不是给六王妃下了蛊?”
淡漠的声音却带着最冷硬的目光,白落后背瞬间就僵了。
她呆站在喻郸的目光下不敢说话。
她的表情动作已经说明一切,喻郸面色还是依旧,可白落能感受到他浑身突变的气压。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喻郸究竟是怎么得知的。
喻郸看着白落的眼神同样复杂锐利,他实在没想到真会是这样。
宫家猎鹰非大事不出,他方才还在朝堂上,猎鹰忽至,他当即暂停朝臣议政,取下信函展开来看。
宫席之将一切都写在信上,包括从邑国来的姑娘楚娇娇,和武功气质不俗自称是谢元白的男人。
信上稍一形容他就猜出了宫席之说的人究竟是谁。
心里猜的**不离十,如今见白落反应更加能够确定,信上那两个人就是楚卿娇和谢含璟.
喻郸眸中翻涌起些厉色,“是何时的事。”
白落知道瞒不住,事已至此也没打算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