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眸光挪到别处,满脸都是不服,“主,你日理万机,这些不该是你操心的事。”
“那楚卿娇竟敢拿你的身体来威胁你,凭她是什么身份,还敢和你做交易,我也不过是小惩大诫,想让她长长记性。”
“长记性?”喻郸的语气冷下来,“你可知她如今在何处?”
白落抬起头,此时还很不在意。
“她此刻正在你虫谷秘寨,不只是她,六王爷和宫席之也在。”
喻郸的表情十分莫测,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情绪。
白落猛地抬起头,“她在虫谷做什么!”
虫谷才是她家,白落自然担忧。
喻郸并未回答她的话,近前一步,距离白落更近。
“白落,别任性,回虫谷去为六王妃解蛊。”
他的话带着命令和强势,白落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心里只有不满和委屈。
她扭过头,好似在向喻郸撒娇:“主,我自有分寸,她中了蛊不也是件好事吗,这样你就不会被她挟制了。”
“这有什么不好!”
她就是见不得喻郸关切楚卿娇,只要嘴上提到她白落都觉得无比恶心愤恨。
白落鲜少这样和自己唱反调,喻郸阴下脸色,声音沉重几分,“白落,听话,楚卿娇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速速去为她解蛊,否则若为虫谷招来祸端,孤也保不住。”
孤?
白落猛抬起头,眼里有几分受伤。
“主,你就这样在意楚卿娇吗?她明明就只是个别国王妃,还对你百般不敬,明明就是个死不足惜之人!”
白落忍不住喊出声,喻郸面色立刻就变了,“白落!住口!”
这样放肆的话就算是在越国王宫里也不能随便说,要是传出去说不好就会变成祸端。
祸起萧墙,任何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留下话柄的事,喻郸绝不会允许。
他的怒意重重砸在心里,白落性子很倔,心里那股劲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冲动喊道:“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主你被她狐媚,竟然都分不清是非好坏!”
“你从小体弱,若不是我在身侧为你治疗,你如何还能活到现在!”
她不顾一切额的喊出来,话一出口白落就后悔了。
这句话完全踩到了喻郸的雷点上。
他是个男人,是个有雄心抱负要让越国远超其他两国的君王。
可老天爷偏偏给他这样一幅身子,让他不能骑马纵横,不能拉弓射箭,只能像个娇小姐一样娇养着。
他最恨的就是这事。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门口响起,干脆利落的一巴掌在白落两颊上留下红色掌印,喻郸气的胸口不住气闷,咳嗽不停。
白落脸上热辣辣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交加。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这还是喻郸第一次对她动手。
不,可以说喻郸从来就没亲手打过什么人。
没想到第一个亲自动手的人,就是她白落。
白落没有捂脸,只任由脸上热辣辣的感觉刺激着身心,她想要永远记住这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