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要求。”白棠道：“我要和外界联系。”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知道的，他们想尽了办法在找你。”卫应寒歉然一笑，“再忍耐一下，下次我再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白棠冷脸，“我一个人很无聊，我要和外界联系，你已经毁了我的事业，连我的家人朋友都要一杆子打死吗？”

说到事业，卫应寒手一顿，“糖糖，盛大娱乐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甚至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卫应寒！”白棠沉声，“我知道你有钱，但你能堵住悠悠众口吗？毁的是我的名声，我的事业，这一个星期里产生的流言会跟随我一辈子。”

卫应寒转身看着她，“糖糖，我知道你不在乎。”

“不，我在乎。”白棠郑重道：“爸爸在乎，秦奶奶也在乎，关心我爱我的每一个人都在乎，你让我怎么不在乎。”

卫应寒的唇绷得紧紧的，垂眸看着她，“但现在已经于事无补，除非你把我送进监狱。”

白棠走近，“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指着窗外，“走几步就是海，人被逼急了，什么不敢做？”

“糖糖。”卫应寒也冷了下脸，“你在逼我。”

“我就是在逼你。我愿意退步，不代表我任由你掌控。”

卫应寒看着白棠，突然一笑，“你打算怎么退步，和我结婚，敢吗？”

说出来了。

卫应寒心里一轻，面上笑意也愈深，不是愉快，而是豁出去的满不在乎。

他放下手里的菜和刀，站正了身体，以绝对的身高优势逼视着白棠，“糖糖，这样的退步你愿意吗？”

白棠想过，但又不太敢想，和卫应寒结婚无异于在钢丝绳上跳舞，一不小心下场就会比原文里的顾阮阮更加惨烈。

卫应寒踱了两步，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很快就是你的17岁生日，再有1年你就成年了，年满20岁就是国家法定结婚年龄，还有3年。”

他愉悦地眯起眸子，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捕猎一样冷芒，直逼人心。

“那你的退步呢？”白棠问。

“你能够拥有自由的交际，威廉、宋子申、康尼都可以。”卫应寒勾起愉悦的笑，“我的一切都由你做主。”

白棠嗤之以鼻，“说得好听。”

得寸进尺是卫应寒惯用的伎俩，就如昨晚的地铺，进门，挨床，牵手，最后再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他的心够硬，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狠，所以他才能一次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一点上白棠远不如他。

但白棠必须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必须狠心。

“这不够。”白棠道。

“那你想怎么样？”卫应寒凝视着她问。

“律师公正，签订协议，你的所有产业都划到我名下，我拥有全部支配权。婚内没有任何形式的暴力、勉强，你必须接受我24小时全天候监控，我有权以任何理由，任何时机结束婚姻关系，且不需要你的同意。”

卫应寒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看着白棠愣了好一会才绽放出笑容，声音微哑，眸色变暗，“糖糖，这么多要求，你吃得下吗？”

“吃不吃得下是我的问题，能不能答应是你的问题，而且。”白棠攥着卫应寒的衬衫的领子一拉，卫应寒被迫弯腰低头向白棠靠去。

呼吸交缠，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楚对方的眼睫，再靠近一点，鼻尖就会触碰到对方的脸颊。

白棠的声音放轻，“最重要的一点，你得明白，是你，想要我，而不是我，求你要。”

卫应寒呼吸微窒，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白棠，心里止不住地战栗。

白棠说的没错，从始至终都是他渴望白棠，是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地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