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弄着他的眼睫,反反复复,就好像找到了一样有趣的玩具。
卫应寒抓住白棠的手,笑问:“好玩吗?”
白棠愣愣看着他,缓缓点了下头。
“以后一辈子都让你玩,一辈子都是你的,好不好?”
白棠慢慢地“啊”了一声,一辈子啊,这个概念她不清楚,要想一想。
卫应寒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一辈子就是好长好长的时间,从出生到死去,那么长时间里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只给你一个人玩,你说好不好?”
她一个人的。
白棠抓住了重点,眼睛一亮,“要。”
卫应寒笑弯了眸子,“好,给,全都给你。”
他在她的手腕上落下一个吻,欣喜又短促。
白棠也开心,学着他的动作也在他手腕上吻了一下。
干干净净,不含欲念,吻完还邀功似的朝他笑。
如果有特效的话,现在白棠头上肯定会冒出一个小气泡,气泡里用软萌活泼的字体写着:你看我,是不是很棒!
糖糖当然是最棒的糖糖,卫应寒奖励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糖糖最好了,只喜欢糖糖了。”
白棠也在他额上吻一下。
“你,也好。”
她最喜欢抱着他,躲在他怀里的感觉了。
“喜欢。”
卫应寒笑着纠正:“是爱。”
白棠:“?喜欢。”
“乖,是爱。”
“……是爱。”
是爱啊。
我的爱意,我的狰狞,我的恐惧与欢喜全都给你。你的爱也全都给我,让我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获得你的爱的人。
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卫行云晚上回家,卫应寒一个人在医院陪着白棠。
吃完药,等白棠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就给白棠是刷牙洗脸,叮嘱她做好个人卫生。
等白棠整理好了,他才给昏睡的白凛擦洗手脸。
白凛的问题不严重,他本来要实施的计划也被白棠打断没有落实,最多明天,白凛就该醒过来了。
白棠在一旁看着,然后下定观察了一天得出的结论,“爸爸,比我能睡。”
“爸爸之前好久没睡,所以累坏了,但是没关系,很快就能醒了。”
卫应寒让白棠上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能睡着吗,还要不要止痛药?”
白棠拽着他的手,“不走。”
“不走,我待会就在小床上陪着你。”卫应寒指了指放在白棠病床边打开了的蓝色陪护床。
白棠抱着他的手,“不要,上来。”
她不要卫应寒在陪护床上睡,她要卫应寒上病床像下午那样抱着她睡。
“不行的哦,明天爸爸醒来要生气的。”要是让白凛看见他和白棠睡一张床,完了,他会被白凛从医院顶楼扔下去。
卫应寒想着就笑了起来,好说歹说,勉强把白棠劝住,找出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本该在床上的白棠靠在卫生间门口,一开门就被带倒在地,可怜巴巴,都快哭了。
卫应寒只能放下脏衣篮,先抱她回床上,“乖乖睡觉,我洗完衣服就回来陪你。”
白棠吸着鼻子,含着泪摇头。
卫应寒一走,她也跟着走。
“小猫是不是太粘人了。”卫应寒无奈地点了下白棠的鼻尖,笑道。
白棠紧紧抱着他的腰,“我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离开我,不能离开,要在一起。
卫应寒无声地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愉悦。
“没错,是糖糖的。但是我们这样不行,要换个姿势,我得把不能过夜的衣服洗掉。”
她让白棠从后抱他,这样他就能洗衣服。
洗完三样不能过夜的就不洗了,其他的让卫行云带走送去洗衣店。
洗完晾好,卫应寒带着身后的树袋熊宝宝上床睡觉。
盖好被子,留下一盏小夜灯,把手交给白棠抱着。
晚安。
这一晚卫应寒睡得十分难受。白棠睡觉不老实,抱着他的手又压又掰的,睡醒的时候手掌都紫了,又麻又疼。
卫应寒小心地把手抽出来,踮着脚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然后把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装好,待会等卫行云送完早餐就带走。
白棠昨晚也没睡好,反复的头疼让她的睡时间眠碎得像拼图,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能有一会儿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