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礼见他模样,也是好笑,不欲为难他,道:“那娄世南见走了那姓璩的丫头,知道大事不好,回来竟二话不说,抢了璩府的钱物,又卷了教中香堂里的不少财物,都换做珠宝,跟阴长生一起跑了。那姓璩的丫头跑去青城,没多久就带了一大帮人来,青城派掌门亲自领军,还带了十余位长老,来了就把这边香堂血洗一遍。那娄世南溜的太快,这事儿闹的又是太大,没办法,这边成都府和潼川府路两路的总堂主蔡夜阑只能亲自出面,本想谈和,青城甄意融却是咄咄逼人,蔡堂主也是火爆脾气,双方眼见就要一场血战。突然峨眉派不知怎听到风声,峨眉派掌门慧然师太竟然带着门下七八名长老,百余名弟子前来,竟是要出手相助青城派!这事古怪的很,这两派不是一直彼此仇恨的么。”
萧平安道:“不是啊,如今青城和峨眉关系很好啊。”当下将自己所知,简单说了一遍。
韩谦礼越听越奇,皱起眉头,迟迟不语。
萧平安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忍不住道:“韩大叔?”
韩谦礼猛地回过神来,道:“哦,刚才说到峨眉派来了。此事谁也想不到,蔡堂主虽然神勇,也不愿跟青城、峨眉两派一齐开战,只得忍气吞声,就此事赔了璩家二百万两银子。那璩毓秀要杀人偿命,但娄世南已经叛教而逃,甄意融也知道逼不出人来,我教又挂出追杀娄世南和阴长生的银榜,此事才算了了。”
萧平安道:“这么说璩姑娘没事了,那就好。”知道璩毓秀无事,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韩谦礼又沉默片刻,方道:“我先前觉得这事也没什么,怎么听你说了这些,突然觉得有些古怪,这里面好多事情都解释不通。我是这潼川府路的副堂主,那娄世南也算是我手下,我虽不爱管这些事情,但大事要人总得知道一些。这娄世南武功一般,脑子却非同小可。压制璩士隐家,借此打击青城派,本是教中给的意思,但并未叫他真的惹恼青城派,只是让他尽量多做试探。他是聪明人,怎会突然真杀了璩士隐,叫此事不可挽回?青城派和峨眉派尽释前嫌,这些的大事总会传出来,就算我不知道,蔡堂主难道也一点风声不知么?况且就算峨眉派和青城派联手,教中也不是没有实力应对,长江三十六水寨那样的角色,不也说灭就灭了么。这次轻易让步,日后我教在川中名声势必受损,去年以来,我教不断张扬个性,又怎会在川中忍气吞声?”
萧平安道:“那也没什么啊,青城派甄掌门厉害的很,峨眉派还有位默心师太呢,武功更是了不起,玄天宗不敢开战也不奇怪。”
韩谦礼嘴角微微一扬,带着讥笑,道:“算了,此事先不与你说,我教实力之强,怕你做梦也猜不到。”长叹一声,道:“你我都不过是旁人的棋子,这里面很多事情,大有机巧。”顿了一顿,对萧平安正色道:“以后这件事,你千万莫对外人说,除非是至亲至信之人。”
萧平安点点头,也不知这事到底哪里古怪,但他不是话多之人,这些事情本也不会到处乱讲,道:“对了,韩大叔,你刚刚是不是打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