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旗营陷入重围不仅仅只有泽林注意到。

“你的斥候不是严密的监视着战场吗，队长？”一名高级军官对侦察兵队长质问道，在凡德葛里夫特的指挥所，所有人都看到了战场上的情况，本应该在敌人防线上撕开一道缺口，为后续步兵开路的褐旗营失败了。他们的冲击是成功的，但亚甸的伏兵切断了他们与主力之间的联络，后续的步兵没能跟上去。

“是的，长官！他们一定是利用夜色掩护挖掘壕沟，白天原野里空无一物。”侦查队长眼神有些慌乱，他惊恐的望着附近脸色不善的同僚，最后把目光放在凡德葛里夫特身边，神色波澜不惊的女术士身上。“葛丽维希格女士用她的魔法检视过了！”

凡德葛里夫特浑厚的声音制止了所有想要为责任争执的人。“所有的斥候，各鞭挞十下，将三分之一的人吊死。”他低下头，望着身边的女术士。“还有你，葛丽维希格，你的魔法失效了！”

“战争的胜负取决于指挥官，而不是女术士。”萨宾娜淡然的回答道。

“等我获胜归来的时候，国王陛下会知道你的这次失职行为，我会很高兴在绞索上看见你咬烂自己的嘴唇。”

凡德葛里夫特没有再理会女术士，他抓起身边的长剑和盾牌，举起盾牌的时候仿佛是在举起一个圆木桌，而那剑更是一把双手剑，却被单手提了起来，这是把附魔的剑刃。

“是时候赢得胜利了，为了你们的战旗和荣誉！我会在杀死任何一名出现在眼前的亚甸人前，砍死所有临阵脱逃的懦夫！懦弱者不配活在世上！”

军官和侍卫纷纷举起佩剑。

凡德葛里夫特举起剑指向战场“我们陷入了混战！随我前进，击溃敌人！”

军官和侍卫发出整齐的吼声，凡德葛里夫特仰首挺胸走下山坡，其他人紧随其后，没有一个人再去看仍然待在原地的女术士。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视线之外后，萨宾娜保持着微笑的脸瞬间变得冷漠，速度之快就好像之前的微笑不过是幻象而已。

“一群只知道蛮力的蠢货！”

女术士的手指抚过指挥官座椅的扶手，她坐在上面，挪动屁股试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但这坚硬的木板椅不可能比得上松软的垫椅。萨宾娜斜靠在扶手上，半眯着眼睛盯着下面的战场。

亚甸人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好意，褐旗营覆灭后，双方的实力差距会被拉平不少。但凡德葛里夫特是个变数，战场的形式还不明了，她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世界需要更多聪明睿智的人来领导，更多长寿以及掌握超自然力量的人来控制，而非这些短命而愚昧的国王。百花谷是一个好的开始，虽然那不是人类的国家，但迟早有一天，北境诸国将在术士的领导下完成融合，冲突将被控制在谈判桌上，而非战场。

愚蠢、愚昧，菲丽芭说的没错，北方想要对抗南方，必须消除这两点，而首先，他们不能有一群愚蠢愚昧的国王。